辈?”
长孙无垢淡淡一笑,道:“不错!我夫人便是你岳母公孙凤的死对头。当年率众血洗‘陷空岛’,置公孙凤于死地,抱走女婴的,便是我夫人!”
江浪呆了片刻,喃喃的道:“原来苑前辈已嫁给长孙前辈为妻。”
那美妇苑如尘粉脸一红,低头瞧着熟睡的女儿,抬起头来,冷冷的道:“姓江的小子,你还没回答我,是想死还是想活?”
江浪道:“晚辈当然想活了。”
苑如尘沉吟道:“现今你穴道被点,命悬我夫妇之手,若想活命,却也不难。这样罢,你只须从实回答三个问题,我可以饶你不死。”
江浪道:“是哪三个问题?”
苑如尘道:“第一,你是如何得知公孙凤那个贱女人便是你岳母的?第二,礼拜寺门口的那个白衣姑娘是否便是水天教总管?她现在何处?第三,你们这次来西域共有多少人马?公孙凤那个贱女人……”
江浪听她言语中对公孙教主颇为不敬,忙道:“苑前辈,请您老人家说话客气些!”
苑如尘柳眉倒竖,怒道:“混帐!就凭你这个乡下小子,也配来教训我?”
江浪动也不动,朗声道:“好教苑前辈得知,晚辈确是奉我岳母大人之命,前来西域接回我妻子的。只不过,我是一个人前来,途中并无伙伴。”
苑如尘哼了一声,道:“公孙凤那个贱……”
江浪不待她说下去,大声道:“苑前辈,请恕晚辈直言。你这般背后骂人,是不对的!枉你曾经是峨眉山晓风师太的弟子,佛门女尼,这等污言秽语,咒诅谩骂,晚辈虽不过一介山野村夫,亦不屑为之!”
苑如尘一呆,浑没料到,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少年,竟能说出这番话来。
长孙无垢喝道:“臭小子,胆敢这般和我夫人说话,想作死不成?”踏步抢前,右掌一举,作势便打。
苑如尘叫道:“住手!听他说下去。”
长孙无垢立即收掌,缓缓退回椅边坐下,随手端起一只茶碗,却不就唇,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江浪哼了一声,续道:“当年我岳母分娩之时,苑前辈趁人之危,猝然发难,袭击‘陷空岛’,多所杀伤,还抱走我尚在襁褓之中的妻子。晚辈虽不知前辈和我岳母之间,究竟有何深仇大恨,却也很是不以为然。试问冤冤相报何时了?再说,律大侠已然仙逝多年,公孙教主也孀居清苦,水天教上下早已退隐江湖,事过境迁,各位便有天大的仇恨,也该放下啦!倘若将这恩怨情仇一直延续下去,窃以为非智者所为。还望前辈三思!”
长孙无垢在旁听了,轻轻咦了一声,脸露诧异之色,将刚刚端起的茶杯又放下,说道:“听说你只是神拳门弟子,又是青龙镖局的镖头,出身低微。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有这等见识,倒有些令人意外。”
苑如尘向江浪斜睨了一眼,默然半晌,冷冷的道:“姓江的小子,你当真不怕死?”
江浪昂然道:“大丈夫生而何欢,死而何惧?晚辈虽只是个小小的镖头,过的也是行走江湖,刀头上舐血的日子。但是我也知道人生在世,当有所为,有所不为。”
苑如尘冷冷的道:“你既知道我跟那贱……你岳母的恩怨,想必也该知道,纵然我不杀公孙凤,公孙凤也决计不会放过我。”
江浪道:“前辈此言差矣!实不相瞒,晚辈千里寻妻,到达姑苏之时,机缘巧合,有幸见到公孙教主。是她老人家猜到我妻子鲍小昙……也就是贵府大小姐阿依汗在西域的。晚辈动身来此之前,我岳母一再叮嘱,冤冤相报何时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她老人家吩咐晚辈,救人即可,不为已甚!”
说到这里,他见苑如尘脸色略和,续道:“晚辈还记得,我岳母她老人家曾经说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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