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情况越异样,就让我觉得时间更紧张,马上重新踏上最后这一段路。
走了一段,山间平缓的路到头了,我们必须要从两座雪峰之间相连的隔断上翻越过去。我不知道在天黑之前能不能翻过去,但是紧迫感让我觉得要争取一切能够争取的时间。我们从山间直直的朝上爬去,一直爬到隔断的顶端时,入眼就是茫茫一片积雪,这里被两座山东西遮挡着,平时不见阳光,又阴又冷。在我爬上去的同时,突然就看到昏暗之中,有一条黑漆漆的影子在皑皑白雪中一闪而过。夜色降临,黑乎乎的影子跟夜色相融,但在积雪中却显得有些刺目。我隐约觉得,那好像是之前在七窍王陵中见过的黑斗篷。
二话不说,我拔脚就追了过去。我知道自己可能不是黑斗篷的对手,然而处在这个时间环境里,有的事不想做也得硬着头皮去做,至少我得知道黑斗篷是谁,要来干什么,才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和安排。我跑的飞快,黑斗篷照例像豹子一样,在雪地里手脚并用的狂奔,那种速度让人望而生叹,我没有追上他的机会,前后一二百米,已经要跟丢了。
“回去!”黑斗篷这时候趴低身子回过头,道:“回你该回的地方去!这件事,已经有人在做了!”
“我要回哪儿!?有人已经在做什么了!?”我心里一惊,可以感觉的出,黑斗篷所说的已经有人在做了,分明就是有人提前一步到了自然天宫。这对我来说宛如一个晴天霹雳,咬着牙继续跑,想问个明白。
“有人已经在做!你走!”黑斗篷再没有多说什么,扭头就跑,很快消失在积雪和视线中。
他一离开,我也跟着调整了路线,心里憋着一股无名火,总感觉自己落后别人一步,一直是跟在对方屁股后面吃灰尘。我带着老蔫巴从这边火速赶到隔断另一端,只要从这里下去,就能重新走到平缓一些的山间路上,可以走的更快些。
心里只觉得黑斗篷已经走远了,我们又急着赶路,匆忙中脚下一滑,踩到一大片松软且深的积雪里,身体反应速度很快,觉得一脚踩空了,马上调整身形,稳住脚步。但是就在这一刻,静静的积雪骤然呼的掀起一大片,飞溅的雪花迷住了眼睛,随后就感觉一阵劲风,腰身被死死的箍住。老蔫巴大声的吆喝,我一甩头,立即看到一条最少有两米高的身影在积雪中乍现,抬手抱住我的腰。
这条身影浑身上下白乎乎的,长满了两三寸长的白毛,我睁开眼的同时,正好跟它面面相觑。我看见它半张脸都被白毛给遮挡了,只露出鼻子和嘴巴。那张嘴里长着雪亮的獠牙,冲我低低的一吼,张口就咬。我的胳膊被死死的抱住,一下挣脱不开,心里一急,猛然一低头,朝着对方的大脸就撞过去。
砰......
我能听见对方的鼻梁骨被撞断之后的轻微的骨折声,一瞬间,长满白毛的东西痛苦的一松手,捂着鲜血淋漓的脸庞痛苦的吼了一声。这应该是昆仑雪域中传闻中的“雪毛子”,和神农架的野人一样,很神秘。但是我没有时间再思考雪毛子是不是雪山上的野人,趁着对方捂脸后退的时候,提拳就砸。一口气十几拳下去,雪毛子的脑袋几乎被打爆了,却还在拼死的反抗。我占据了上风,就要一鼓作气把对方彻底打趴,双腿蹬着雪地下坚实的石头,身体借力腾空而起,一脚重重踢在雪毛子的胸口。接连遭受重创,雪毛子再也支撑不住了,仰面倒地,临摔倒之前,它那张本来就宽大的嘴巴直接咧到耳朵根儿,放声长啸。
啸声震耳欲聋,震的周围的积雪在簌簌作响,那阵接连不断的响声就好像整片积雪地被震动了,我领着老蔫巴就跑,这地方多呆半分钟都让人觉得不踏实。我们两个从隔断的边缘连滚带爬的跑下去,雪毛子的长啸已经消失了,然而雪地里却随之泛起了一圈一圈如同波澜般的波动。波动由远至近,在快速的移动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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