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同学呢?把他叫出来受罚!”夫子冷冷的声音说道。
这时候,沈大人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必是宇文谨先告了状,让皇帝下了圣旨,他们晚了一步,竟是受制于人了。此时喊冤,却不是时机,不如明日求见圣上,分说此事。拱了拱手,说道:“小儿的脑袋受了伤,被送回来时便昏迷着,却是受不了罚,不如改日再行罚可好?”
“这样?”夫子皱了皱眉,说道:“子不教,父之过,沈大人请吧。”
沈大人立刻瞪大了眼睛:“这恐不合适吧?”他乃朝廷命官,再像小孩子一样,被打手心,而且还是当着一群下人的面,成何体统?
“那就把沈同学叫起来,让沈同学受罚!”夫子冷冷地道,声音有些不耐烦:“我还有许多文章没有批阅,请沈大人不要拖延时间,快些去吧!”
沈大人不禁咬了咬牙。他儿子都伤成那样了,夫子还要打戒尺,这样不通人情,必然是宇文谨挑唆的!心中憋了一股气,咬牙举起双手,说道:“本官就代子受罚。”
“啪!”谁知,夫子拎起戒尺,却是一下子抽到他的嘴巴上。
沈大人顿怒,仰头抓住戒尺,说道:“夫子为何打本官的脸?”
“本夫子调查过,沈同学并未动手打人,而是口出辱骂,犯了口戒,故此不打手心,只打嘴巴。”夫子抬起眼皮,看向沈大人说道,“请沈大人松手,本夫子还要继续行刑。”
沈大人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口戒?狗屁的口戒!这就是宇文谨公报私仇,故意下他的脸!死死抓着戒尺,脸色铁青一片。
宇文谨收到沈大人投过来的目光,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他就是公报私仇,怎么了?张口说道:“还请沈大人速速领旨,本太子还要去胡翰林等人家中宣旨,时间紧迫,耽误不得。”
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难得宇文轩领旨出远门办事,府里只余他自己,可以做一回顶梁柱。宇文谨打算好了,此事做得漂漂亮亮的,在娘亲面前长长脸。而且,也在弟弟妹妹们面前树立一个稳重可靠的兄长形象。
故此,出了月华苑,便进了宫,面见皇上说了此事。一本正经,只问皇上:是否轩王府近来哪里做得不好,令皇上心生不悦,借沈家的手敲打轩王府?若是如此,不如敲打他们这些大的,何苦让小的们受罪?
皇上听罢,面上便有些不好看。轩王府他是知道的,轩王没有野心,轩王妃一心赚钱,再没什么可顾忌的。又有着往日的情意在,再没什么不放心、不喜欢的。问了几句之后,便下了口谕,令身边的大太监跟着,一起来宣旨意。
但见沈大人拖拉不肯,大太监便站出来,说道:“沈大人要抗旨不尊?”
这可是极严重的罪名,闹不好要掉脑袋的,沈大人听了,铁青着脸松了手,垂手站立一旁:“下官领旨。”
“啪!”话音才落下,便遭到夫子的一记戒尺,狠狠抽在嘴角:“身为清岚书院的学生,不可对同学辱骂、殴打,此为首次,稍作惩戒。再有下次,取消学习资格。”每抽一下,便古板地告诫一句,全然把沈大人当成沈思亮的替身来打。
后方下人们跪了一地,深深埋着头不敢抬起来,只听着戒尺打在脸上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清脆。
“……十九,二十。”夫子一边打着,一边数着,打完之后说道:“子不教,父之过,望沈大人代子受过这一回,能谨记在心,教导子嗣之时,莫忘了教他规矩。”
沈大人的脸上,红肿代替了铁青,勉强张开嘴角说道:“是,夫子,下官知道了。”
“我们走。”宇文谨余光瞥了他一眼,转身向外走去,“下一家,胡翰林府上。”
沈大人肿着一张脸,没脸面出门送,站在原地目送两人时,就听见这一句。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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