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空消失般,隐于街道上行走的百姓。
梁安心中猛然一跳,他赶忙推开了府门,扑面的血腥而來,府中一片狼藉,满屋沒有一点喧嚣的声音,那些人们还來不及呐喊,剑客的剑已经划破他们的喉咙。
地上遍布的尸体,死状都是一样的,一剑封喉,刚才那些剑客显然是有组织有纪律的。
梁安呆愣会,然后赶忙冲向大厅,他走进了一间房。
“王匡,,”他呼着,冲了过去,一下跪到那人的面前。
王匡倒在地上,屋中一片凌乱,他不是像外面那些人一剑封喉,他右手被剑挑断青筋,左胸是一个窟窿,冒出血,身上还有许多剑痕,他是被人围攻一道道划伤,然后再一剑了结的。
他死时,一定是极痛苦的。可是,那剑刺向他胸前的时候,他竟然会有一种快感和解脱。
“王匡,,!王匡,,!”梁安哭着呐喊,紧紧的抱住他的身体,看着他面容的消瘦,还有那些伤痕。
“圣卿……”刘玄有些不忍的上前。
梁安却沒有应他,他抱住王匡,极其伤心,泪水大滴滴的落在王匡的面上。
突地,王匡的睫毛颤了下,他幽幽的睁开眼,看着面前的人。
梁安一下子怔住,然后欣喜的看着他:“匡,,”
“安……我刚才看到你了。”王匡轻声说道,然后眉头又微有些疑惑的皱起:“可是,你的衣服头发好奇怪,我差点认不出,可是我还是认出來了。”他笑着,有些像邀宠的小孩。
“匡,你在说些什么?”梁安握住他的手。
“你在一个好奇怪的地方,那里都是好高高的楼,你从一个好像房子又不像房子的东西里走出……”他说着,突地唇中呛出一团血,他目光有些恍惚起來。
“王匡,你不要死,我求你活着,我们一起归隐,我们一起生活。”梁安紧张的道。
王匡却是眼前确实越來越的模糊,耳边已经听不到那些话,身子飘飘然的仿佛又回到刚才的那个奇怪的地方。
“王匡,,!”梁安痛苦的呐喊着。
他一直的维持着抱住那人的姿势,眼中的泪还留在眼角。
是自己不好,为什么当初沒有早一点注意到刘秀的问題,自己为什么不提醒他刘秀与他之间的恩怨,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來找他……
“圣卿,我们让他入土为安吧。”刘玄蹲了下來。
梁安抱住王匡的手未动,他只是极艰难的转头看向刘玄:“是我害了他……”
刘玄刚要劝说。梁安依然再道:“我想把他和我前世的尸体葬在一起。”
刘玄一怔,他心中本能的不豫,可是看见梁安这个样子,还是道:“嗯。你知道你前世的尸体在哪吗?”毕竟他的尸体不是被王莽挖了吗?!甚至下令不准任何人安葬他。
“我知道。”梁安道。然后他抱住王匡的身体就站了起來。
他这一世欠的人太多了……
梁安一路抱着王匡的身体上了马车,然后轻轻将他的身体放在马车上。
“去义陵。”他对着惊讶的车夫道。
马车向着西岐而去。梁安看了王匡许久,才离开目光,闭上了眼。
“欣,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我前世的尸体葬在哪吗?”梁安突地道。
刘玄还未说话,梁安就道:“我在长安遇见了朱诩的儿子,你恐怕已经忘记这个人了,我也快要忘了……”梁安感概,曾经这些年少无知的岁月终究是被时间无情的掩盖。
“是朱诩埋葬了我。”他简单的道。然后不愿说后面的事。
刘玄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些什么,只能怔怔的看着他。
马车走了大半天,初夏的天气,太阳火辣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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