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死,重重警醒了朕,之前的温子然的事也让朕彻底看透了他,他这个人野心太大,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这两个丫头都是站在他的对立面,又是他最恨的人玄王的至亲之人,你以为他会轻易放过她们吗”
“这”高义同一时间突然没了主意,有些慌张,“皇上,这可怎么办才好如今这诏书虽然拟好了,可尚未来得及公之于众,如今宫里宫外皆已经被包围,任何人想要进宫面圣都是难上加难,更别说带着诏书安然出去了,这诏书若是不能送到玄王和修王手中,也是也是无用啊,万一,万一澜王殿下再来逼宫,这这可如何是好”
越想心里越觉得可怕,高义同是万万没想到,平日里那个看似年少的澜王,如今做起事情来,竟是如此很绝,不留余地。
夜舜咳了两声,皱眉想了想,问道:“子衿的伤怎么样了”
“皇上放心,并未伤及要害,只是些皮外伤,休息几日就好。”
“那就好。”夜舜沉默片刻,复又道:“去,传她来,朕有重要的事要交代给她。”
高义同顿然明白他说的那个“她”是谁,连连点头,起身出去,不想刚刚走到门外,就迎上一名缓步而来的盛装女子,稍稍是怔愕之后,他连忙上前去行礼:“老奴参见贵妃娘娘”
苏贵妃面无表情地挥挥手,“免了,皇上可睡下了”
“皇上他”
“是爱妃吗”殿内传出夜舜低沉虚弱的嗓音,闻言,苏贵妃微微愣了一下,抿唇一笑走进殿内,来到夜舜的床边行了一礼,“皇上,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歇着”
夜舜轻叹一声,示意她起身,“朕这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睡不着。”
“哦”苏贵妃挑了挑眉,“皇上有什么烦心的事,不如与臣妾说说。”
夜舜摇了摇头,“不是朕不想说,而是说不清,这种不安的感觉很是奇怪,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许是因为病得太久,这脑子都病糊涂了。”
看着他这苍老的模样,苏贵妃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忍,然很快便又消失,轻笑道:“看来皇上这病是真的越来越重了,臣妾听闻今天一早皇上召集诸位大臣议事,竟是没有叫上左相和侍中大人,看来是真的忘了。”
“呵呵”夜舜闻言,不由轻轻笑出声来,任由她扶着起身,缓缓朝着殿门走去,“爱妃这么晚前来,原来就是为了这事,真是让爱妃操心了,不过爱妃似乎忘了,后宫不得干政,这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苏贵妃神色微微一僵,很快便又恢复了冷静,轻轻一笑,“皇上多虑了,臣妾这哪里是要干涉朝政,臣妾是怕皇上身体不好,记性不好,有些事会记错了、忘了,所以臣妾来适时提醒皇上一下。”
听到夜舜轻咳,她下意识地抬手替他拍了拍后背,“好在这事儿还不久,也就是今天的事,皇上若是能及时想起来,现在补救的话,还不算晚,皇上您说呢”
“唔”夜舜轻轻点点头,“若真的是朕记错了,朕自会补救,不过爱妃可能有所不知,这件事朕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左相和侍中二人参与,所以现在也没有补救这一说。”
说着,他顿了顿,不顾苏贵妃沉下去的脸色,凝眉想了想道:“经爱妃这一提醒,朕好像真的想起一件事情来,前几日有人上奏,说左相以权谋私,在多地偷建府院大宅,朕原本说要派人去查这事来着,结果一转眼给忘了。”
闻言,苏贵妃神色一凛,方才勉强挤出的一丝笑意顿然消失不见,冷了脸色,道:“皇上,您似乎还没有弄明白现在的状况,臣妾只怕您也找不出个合适的人选去查办此事吧。”
“谁说没有”夜舜挑眉淡淡一笑,“爱妃是不知,朕前日寻到了一位神医,请这位神医给修王看过了,证明修王并没有染上天花什么的,人安然无恙,所以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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