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很清楚自己的实力,也知道自己一旦投靠敌方,会给裴奕霖造成多大的损害。
但是,武清却也清楚,他这辈子永远都不会离开裴奕霖,哪怕他有了儿子、孙子,他仍然会固执地守在他身边,照顾他。
而现在,他想要继续留在裴奕霖身边,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完全听裴奕霖的话。
“总裁,我这就下去休息。”所以,武清深呼吸一口,压下自己心底升起的不爽,极快地掠过撒姆尔身边,一阵风离开了。
武清离开之后,康路也带着撒姆尔要走。
但撒姆尔却是梗着脖子不愿意离开,眼睛猩红地瞪着逐步远去的宋浅和裴奕霖。
他恨!
他好恨!
分明是宋浅算计了他和希蓉,为什么现在他却无法对她采取任何的行动?
他恨自己的无能,更恨裴奕霖的冷情和霸道。
虽然撒姆尔的眼底仍然溢满了对裴奕霖的深深畏惧,但想到秦希蓉那惨死的模样,想着她临终前仍然忘不了裴奕霖的卑微样子,他的心里就像是有一把火在烧。
那把火,叫做嫉妒之火,只烧得他双目发红,怒吼了一声。
希蓉,秦希蓉,你看看,你在生命最后一刻念叨着的那个男人,他心里根本就没有装着你呀!
撒姆尔在心底为秦希蓉抱打不平,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却是看得不远处的康路连连皱眉。
貌似,根据他得到的情报,秦希蓉不是被撒姆尔奸杀了吗?
撒姆尔自己杀了人,凭什么还要用这种怨怼的目光看着裴奕霖?
好没道理,好无耻,好让人恼怒!
康路是裴奕霖最忠实的手下,最受不得别人对裴奕霖不敬。
同时,他还是宋浅最深情的追随者,容不得撒姆尔这样的人窥视宋浅。
而撒姆尔现在这样子,显然是犯了康路的忌讳。
康路冷哼一声,不着痕迹地袭向撒姆尔的胳膊,撒姆尔下意识地反应,却仍然被康路生生地打了一掌,痛得撒姆尔呲牙咧嘴。
“裴奕霖,你奶奶的,你竟然让你的手下暗下杀手?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你竟然敢这么对我?”撒姆尔呼叫,似有一点向裴奕霖求救的迹象。
但撒姆尔出口的话,却是让裴奕霖冷笑一声。
虽然,撒姆尔的身份,的确是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但是,他胆敢凭借这个来伤害宋浅,并且闯到他家里来闹事,实在是太不知死活了。
“康路,宋浅听不得半点污言秽语。这个撒姆尔,留他一条命就可以了。”裴奕霖冷冷地说,拥紧了宋浅,不顾宋浅反抗,带着她往楼上走去。
宋浅连连往回看,只是距离较远,她看不清楚什么,只觉得康路似乎又做了些什么,撒姆尔看向自己的目光更愤怒了。
“浅儿,那样污浊的东西,你还是不要看了!”裴奕霖温柔地开口,把宋浅一把抱起,走上了楼。
康路见两人越行越远,逐渐消失不见,目光噌的变得森冷,手下加大了力道,他又给了撒姆尔一计重创。
因为疼痛,撒姆尔眼底的怒意更加凶狠,看向康路的表情恶狠狠的,同时他也把裴奕霖划到了自己的敌对阵地去。
毕竟,刚才康路的那两下,可是想让他痛死呢!
而如果没有裴奕霖的指使,他一个小小的康路,怎么敢这么做?
眼睛微眯,撒姆尔承受着胳膊和手背传来的双重疼痛,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渗了出来,一滴滴,呈线状往下滴着。
看着自己的汗珠如雨点不停地往下落,撒姆尔眸光一转,决定不再听从武清的号令,到了地牢内再使用那个秘密武器,而是现在就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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