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睢的公主多好,想笑便笑想哭便哭,这世间只要你想要的东西你都能想法儿得到,从来不曾有过唉声叹气的时候。落月,是三哥没用,帮不上你。”
“三哥言重了,”冀落月就着冀烨的手蹭了蹭自己的头,轻轻叹了口气,“这种事情除了我自己,还有谁能帮我呢,只可惜我自己也帮不上自己。”
冀烨拍了拍冀落月的头,瞧着也是有几分心疼,“从前你与表哥那般要好,只可惜横插进来一个魏小姐。”
其实冀镡从前对谁都是敬让三尺,也从来不曾与冀落月要好过,只是后来对冀落月愈发冷淡,如今冀烨这么一说,到也叫冀落月觉得从前她与冀镡正是恩爱缠绵的一对,是魏央横插一脚,破坏了她二人的姻缘。
想到这里,冀落月便咬牙切齿说了句:“我心中也是恨极了魏央那个小贱人,只恨不能亲手杀了她。”
冀烨见冀落月这般样子,仿佛心中也有几分疼,好生劝慰了一番,又说还有些朝中之事要处理,便是起身告辞离去,推门出去时正好看见了门外的珠翠,冀烨对着她使了个眼色,珠翠便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进去。
“公主,你早上便没吃多少东西,要不要奴婢去叫小厨房做碗粥,以免饿伤了公主的身子。”珠翠进了门,朝冀落月行了礼说道。
冀落月摆了摆手,“不必了,我没胃口。”
珠翠瞧着冀落月撑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也是不敢打扰,只在一旁低着头站着,直到珠翠觉得自己面前都开始冒金星时才听见冀落月幽幽说了句:“珠翠,你进宫之前可有欢喜的人?”
“回公主的话,奴婢幼时在家中是订了亲的,只等着奴婢年满二十五岁被放出宫去,就成亲。”珠翠低着头,毕恭毕敬地答了一句。
冀落月用食指轻轻敲击着桌子,拖长声音说了句:“二十五岁……你今年才十七岁吧……这还有八年,你就不想他?”
“想也没有办法,”珠翠倒是实事求是地说道,“奴婢家中贫寒,还有个弟弟等着奴婢的月例供养,这旁处不比宫中赚得多,奴婢要是不多存些银子,将来也没法过日子,现在奴婢一个月可以去宫门处见他一面,也不算太苦。”
冀落月弯唇一笑,眉眼之间却不见半分喜色,只蒙着一层淡淡的愁绪,“你倒是个痴情的,你便没想过,若是你八年之后回去,他变了心可怎么办?”
“奴婢自然是想过的,”珠翠低着头,叫人看不出她眸中神情,“奴婢早就想过了,若是他当真敢变心,奴婢定是要和那勾引他的人拼了命,抢回奴婢的夫君来。”
冀落月猛地抬起头来,眯了眯眼睛,复又轻声重复道:“拼了命,抢回来?”
“是呢,”珠翠低着头只做什么都看不见,仍旧说道,“杀人放火,只要为了奴婢的爱情,奴婢什么都敢干。”
冀落月不再出声,珠翠也不敢答话,只在一旁低头站着,揣测不出冀落月的喜怒。冀落月在那里坐着出神,脑中反反复复只回荡着一句话。
“从前你与表哥那般要好,只可惜横插进来一个魏小姐。”
是呀,若不是横插进来一个魏央,她和表哥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冀落月越想越烦,径直对珠翠挥了挥手,说了句:“你先下去吧。”
珠翠应了声退下,轻轻地帮冀落月关上门,如此便只剩冀落月一人呆在屋中,正值初夏,天气虽是不热,冀落月却因为心绪烦乱而出了一身的细汗,终于是起身推开了窗户,偏头对门外的珠翠说了句:“你去打些水来我沐个浴,然后去请了魏家二小姐来说话。”
“是,公主。”珠翠赶忙应下,转身之时眸中闪过一分不易察觉的喜色。
珠翠拐过弯去离了冀落月的视线便吹了口哨,一人应声落下,小声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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