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茉退无可退,脚下一绊,身子直接坐在了椅子上,沈鹤越似乎是觉得她再没有了逃跑的机会。森冷着神情看着她,下一刻,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多年以前的记忆即刻涌了上来。阁楼上的。噩梦中的,沈香茉抓住他的手臂,但不敌他的力气,沈鹤越没有下狠手,她还有呼吸的机会。
她觉得哪里不对劲,三叔的眼神太不对劲,他仿佛是在看别人似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双眼,正当他走神之际,沈香茉猛地一把推开了他,喘息着朝门口跑去。
可不到两步就被他拉了回来。
沈鹤越这一次下手狠了,直接把她推倒在了桌子上。头上的缀饰重重的甩在了桌子上,从桌上又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叮响声,沈香茉咬牙,沉着眸子看他。“我娘待真诚,如亲弟弟一般看待,沈家上下哪里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你娘就是对我太好了。”沈鹤越没觉得哪里不妥。他低头看着沈香茉,抬手想要碰一下她,沈香茉往后一仰,他没能得逞,又陷入到了自己的回忆里去。
那是少年心懵懂的几年,尚未议亲,他正对生意上的事有着浓厚的兴趣。
院子里伺候的人不多,那时候刚嫁入沈家的杨氏,因为未嫁时家中也有这样年纪的弟弟,对小叔子分外照顾。
做吃的,缝补衣服,看他长的快,时常时做了自己丈夫的,还给他另外备一身,可这些好意,在他眼里竟然有了不同凡响的意味。
沈鹤越渐渐对这个二嫂越来越上心,只差了三岁的年纪,她美丽,温柔,身姿绰约,她笑起来的时候明媚皓,十分的动人。
到了他十五六岁时候就很清楚那不是什么对兄嫂的敬爱,而是爱慕了。
沈鹤越本来藏的很好,可总有那样的契机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那时候沈香茉已经两岁多了,兰城中不知谁家爆出了这么一个丑闻,丈夫卧病在床,妻子和小叔子厮混到了一起,最后生下的孩子竟然还不是自己丈夫的,后来丈夫被气死,这个家中,竟然也就这么畸形的存在了。
爆出这件丑闻的时候,这件事已经是好几十年前的,爆出来之后当事人都已经垂垂老矣,别人听着唏嘘,这件事却把沈鹤越埋在心里的种子给催长了,破土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沈家上下都觉得他不肯娶亲的缘故是因为沉迷于生意,放荡不羁,唯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是为什么,但这世上,有悖伦理的事并不这么轻易就发生了,沈鹤越第一次袒露心声后杨氏当他年少懵懂,还想着要为他参谋一门好亲事,和丈夫商量。
第二次第三次,杨氏才渐渐觉得不对劲,开始疏远这个小叔子。
这才沈鹤越的眼底又成了不可容许的事,而那些畸形的爱慕,渐渐的变成了妒忌和恨。尽何见才。
求而不得,毁之。
而严氏死的太可惜,她悲在自己的蠢,也悲在他太狠心。
沈香茉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稳定心绪,平静着神情看着三叔,“你的事情祖父都知道,杀了我对沈家对你而言根本没好处。”
沈鹤越回了神,眼底的浓烈敛藏了一半,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沈香茉,“所以我现在改主意了。”
屋子里的气氛瞬间诡异,沈鹤越压低了声音,“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看到的那一幕,在你爹的阁楼里。”
沈香茉神情一凛,放在身后的手紧紧一拽。
“你和你娘真的是越来越像了,一点都不像二哥。”沈鹤越的身子发出了危险的气息,沈香茉脑海里闪过那样一个念头,下一刻,他就把她按到在了桌子上。
也就是刹那之间,沈香茉根本不待怎么回想,她下意识的动作,身后手中紧握着的簪子,直接插入了他的后背,那力道,十分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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