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无理取闹!”贺江南最头疼她的眼泪,每次见到她哭,头疼得都要炸开。“算了,什么都不买我更乐得节省银子,何乐不为!”
听到贺江南妥协,顾欣妍这才收了泪,“买礼物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只要把我们俩的事情记在心上就行了!”
*
电话一遍遍地响,陈奕筠让佣人拔掉了电话线,再关掉手机,他的世界终于回归安宁。
中午,凌琅在酒店大摆宴席,为失而复得的儿子臭臭补办周岁生日宴。陈奕筠当然在被邀请的宾客行列,但他没有兴趣去参加。
锦上添花的事情,他懒怠去做。当然,最重要的原因,他不想再去面对她。
既然决定要放弃,他就要坚持到底。
臭臭的生日宴,穆嫣一定会去参加,他……不想再看到她。
一个人对着墙壁上的画像自饮自斟,不知不觉喝得有些多。薄醺之时,他放下了酒杯,握起拳头抵住眉心。
头,有些疼。
“奕筠,奕筠!”秦薇薇找过来,看到陈奕筠独自喝闷酒,她不悦地嘟起小嘴儿,嗔道:“你又在看这幅该死的画,我真想把它给撕了!”
陈奕筠兀自抵着眉心,垂眸不语。
“你听到我说话没有!”秦薇薇走过来,撒娇地摇着他的臂膀,“为什么不理我!”
任由她在身旁吵闹,陈奕筠像入定的老僧,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抬头看我啊!真不明白为什么你喜欢盯着这幅画也不看我!”秦薇薇赌气起身准备去揭下那幅画,她越来越不喜欢这幅画,把其看成了假想情敌。是这幅画抢走了他的注意力,让他的目光不再留恋在她的脸上身上。
“别动!”陈奕筠抬起头,沉声喝斥道。
她真得不敢动了,转回身,清眸里满是委屈。“你凶我!”
陈奕筠揉揉眉心,勉强缓和了语气。“宝贝,我有点儿头疼,别闹!”
于是,秦薇薇真得不闹了。她是个很乖巧的女孩,见陈奕筠的心情欠佳,她就乖乖走到他的身边坐下,伸出青葱玉指抵住他两侧的太阳穴,轻轻揉着。“头很疼吗?要不要吃点儿止痛片!”
“你帮我揉揉就不疼了!”陈奕筠享受着女孩的殷勤和温柔,他微阖着眸子,大手握住她的纤纤玉手。
秦薇薇趁势倒进他的怀抱里,双臂搂住他劲健的窄腰,嗔道:“奕筠,吻我!”
他将她横抱在怀里,俯首吻上她的鼻尖,然后慢慢闭起眼睛,再吻她的唇。
吻,忽深忽浅,时而热烈时而敷衍,带着些微的焦灼和烦躁。
“为什么……我这么清醒!”陈奕筠痛苦地自语,“喝了那么多酒,还是清醒得可怕!我知道你是谁,我知道你是谁!”
秦薇薇惊诧地张开清眸,看到陈奕筠俊容因为痛苦而扭曲,他眼底的悲凉和落寞怎么都掩饰不住。
酒精麻痹不了他的眼睛,也麻痹不了他的头脑,他痛恨自己的清醒!陈奕筠泄气地推开秦薇薇,他忽地站起身,大步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子,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仅剩的一点儿薄醉之意也被窗外的风吹拂得干干净净,他的脑子登时无比明亮。
身后的女孩正在嘤嘤低泣,等待着他过去哄慰她,而他却连回头的兴趣都没有。
一个令他吃惊的事实浮出水面:他厌烦了这个长相酷似穆嫣的女孩,像以前抛弃的诸多前女友一样,就是不感兴趣了!
他从没想过这样的结果,假如他知道,就不会生出要娶她为妻,让她给他生孩子的念头!
初次见到她,他如获至宝的惊喜,觉得她是上天赐给他的神圣礼物。当年的穆嫣抛弃了他跟着个暴发户跑了,那是他心底的伤痛和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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