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洲醒转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他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十分整洁的房间里,空气中有股消毒水的味道,房里还整齐地排列着三张单人床。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里了。他望着那悬挂着的点滴瓶和那连接到手背上的管子,不禁有些迷惘;自己生病了?略一思索,他才想起前两天的事来,想起阿金在宿舍给他买药和打电话的事。他的目光转移到窗前站着的那个人身上,那个人的背影很熟悉,像
是爸爸!“爸!”顾云洲喊了出来,顾德海正站在窗口望着外面的天空沉思,被顾云洲这一喊才回过头来,脸上微微有吃惊的神色。接着,就转为喜悦:“云洲,你你醒啦,我的孩子,你总算醒了!医生说你打了点滴,睡一下就没事了。怎样,要喝水吗?”
“爸,我怎么住院了?”顾云洲迷惘地问。
“你知道么?你吓死爸爸了!你发了那么严重的高烧,差点危及生命。多亏了医生,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了。”顾德海语气激动地说。
“哦。爸,你你不生我气啦?你”
“傻孩子!父子总归是父子,这血缘关系是斩不断的,爸那天说的话是太过了点,你别放在心上,嗯?”
“爸,我错了”顾云洲眼里含着泪光,语气哽咽。
“好,别说了,再休息一下吧!没事的话,咱们明天就出院!”
晚上,阿金来了,还带了一点水果。他和顾云洲恳切而友好地谈了一番话。顾云洲对阿金所有的芥蒂都消除了。
“阿金,多亏你打了那个电话给我爸,然后,又让我爸找到了我,也让我从鬼门关前转了回来,谢谢你呵!”顾云洲感激地说。
“没事,举手之劳而已啦!”阿金说:“看到你和你爸关系和好,我很高兴呢!”
顾云洲低下头微微一笑,心中充满了感动的情绪。
“云洲,从今而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嗯?”阿金用询问的眼神望着顾云洲。
“我们是朋友,是的。”顾云洲答。
他们就这样坐着,谈到深夜十一二点钟,聊各自的理想和以后的方向,阿金渐渐觉得顾云洲变得开朗了,而顾云洲也结交到了继陈佑之后的又一个知心朋友。
顾云洲重新回到了家中,他用一个全新的心态去面对他的小后妈邵霜,为了不使父亲难堪,也为了他要重新努力去接纳邵霜。他做了相当一部分的家务,他要帮邵霜。邵霜一开始并不适应顾云洲这么殷勤的举动,但渐渐地也就习惯了。她也不得不以新的心态去对待这个继子。可是,有时她也会恢复她的冷酷的本性。尤其是顾云洲出院后一直迟迟不出去找工作做,这更是会令她气愤和不满!
一个阳光明媚的星期天。
顾云洲闲来无事,就窝在自己的房间里,在看一本《忏悔录》,时不时用红色原子笔在书上划出他喜欢的句子;这时,小威手里拿着个皮球,推开虚掩着的房门,走了进来。顾云洲抬起头来,疑问地望着小威:“怎么了?”
小威用稚嫩的童音说:“哥哥,陪小威玩玩皮球嘛,没有人陪小威玩,小威不开心”
顾云洲顿时涌起了一股心酸的情绪,望着可怜兮兮的小威,他决定把这一个上午的时间用来陪小威玩。于是,他微笑着说:“好。哥哥陪你玩。”接着,他就带着小威到院子里去了。
“妈妈去哪了?”顾云洲问。
“妈妈去买菜了!”小威说。
顾云洲把皮球踢得好高,然后一唬地跳起来接住了。小威看得直拍手欢笑:“哥哥好厉害!哥哥最棒!”
玩了一会儿,邵霜回来了。看到小威和顾云洲玩得那么高兴,不禁有些惊异。怔了半晌,她有些郁闷地说:“小威,快过来,妈妈给你买了一块蛋糕,快过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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