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议,但玄寂离一定猜得到是她所为,如果一怒之下招回飞雪,皇子安全便难以保全了。
“你且先去见见他们,将本宫的意思透露一下,好让他们略略安心。”在想出一个万全法子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
飞雪答应一声便倏地消失不见了。
噗地一下,她随之吹灭了烛火,如今身处冷宫,她更得吃好喝好睡好,以迎战四面八方來袭的明枪暗箭。
此时,怡心殿内灯火通明,一具挺拨如白杨的身影端立于巨大的地图前,手中的碳笔不时地在图上画來画去。
“皇上。”
随着柔媚的一声,玫瑰花瓣的清香沁入鼻端,这味道太熟悉了,他的眉梢荡然一挑,伸手揽住了女人的纤腰,侧颈而唤:“四儿。”却在下一刻,蓦地一怔,眼前一样的脸庞,鼻端一样的香味,女子身着也是一样的衣衫,只是,他依旧第一时间认出了不同。
“皇上,您方才唤奴婢什么,姒儿?”窦婳姒激动得低嚷一声,身子因这突如其來的幸福而轻轻发颤,以至并未发觉男人揽在腰身上的手僵硬如铁,不复最初的柔软与热烈。
玄寂离不着痕迹地收回手,淡笑若狸道:“朕记得你姐姐最喜欢玫瑰花的香气了,沒想到婳姒也喜欢,这身衣衫好像也是她的吧?”
“奴婢知道皇上思念姐姐而不得,所以才学着姐姐的样,希望能一解君愁,看來奴婢多此一举了。”其实这法子是皇后娘娘教的,让她设法代替姐姐在皇上心中的位置。
这就有如那句“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再相似,也不是同一个人。
“小鬼头,你几曾见朕思念过她。”他淡然侧回身子继续看向巨幅地图,为霸业,为美人,这一战,他都不容失败,“朕心心念念的唯有誓取西凉,挡我者死。”
窦婳姒掩了失落,痴迷的目光不错眼珠地含着他,沉醉在他睥睨天下的王者霸气之中。
“皇上,您的鸿图伟业一定能实现,到那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而您,将是姒儿心中永远的王者与英雄。”
痴迷的眼神,热烈的语言,令他的心为之一动,如果,这番话出自她的口该有多好,一念至此,黯然伤神。
“你先下去吧,朕再研究一下。”不过一瞬间,他收拾好了情绪,淡然出声。
窦婳姒怔了一怔,方才那一刻,自己明明在男人的眼中看到了热切,只是转瞬即逝,叫人好不失望。
“奴婢告退。”
她敛首叩别,顺势将一抹神伤掩藏在低垂的眼眸中,一步一步退下。
“你还是穿粉色衣衫好看。”上首,忽然传來一声。
她吃惊地抬起眸,男人已背过身去,全神贯注于图上,仿佛方才那一声只是她的错听。
窦婳姒厌恶地看了一眼身上的紫色衣衫,她又何尝喜欢穿着它,可以说,凡是所谓的姐姐喜欢的,她都讨厌至极,如果不是想讨得男人的欢心,她才不愿意扮成别人的样子。
窦涟漪,你都被打入冷宫了,皇上还是念念不忘,我恨你!今天,我窦婳姒在此发誓,这后宫之中,有你沒我,有我必不能有你!
伴随着这咬牙切齿的一声,她的目光蓦然射出一道凶光......
数日后,拘押于宫刑司的夏若桐与徐怀玉双双殉情。
小英子气喘吁吁地跑回來将此消息报告给主子的时候,她正在专心地替小皇子裁制新衣。
闻言,眉眼不抬的问:“皇上怎么说?”
“皇上听到稟告后,好像只说了一句:随他们去吧。”小英子回答。
她不着痕迹地舒了一口气,语声淡淡:“既如此,那就随他们去吧。”后妃自戗可是大罪,看來他网开了一面,无意株连夏氏一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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