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而她的声音更带了无限向往:“与之生死相随一直是我的心愿。”
“太后三思啊。”他脱口而出,原以为朝堂上所言不过是一时情急之下的气话,如今看來,她应是深思熟虑过了,难道,真的连远远的看着她的机会也不给他了吗?
“君无戏言,太后又何尝可以?哀家话已放出去了,岂有收回來之理,何况,又算哀家想反悔,皇上也未必肯呢。”皇上早就想脱离自己的羽翼,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月惊枫黯然一会,长叹一声,“先帝得遇太后何其幸也。”
“王爷又何必羡慕旁人,说不定哪一天,蓦然四顾,发现那人就在身边也未可知呢。”她深味深长道。
男人苦笑,自当年泛舟此湖与她匆匆一见,他的心便为之倾倒,再难心系旁人了。
一个月后,玄月向西凉宣战,并取得节节胜利,历时一年零三个月,于万盛十一年冬攻克西凉京城,玄月一统中原,改国号大玄。
举国上下,一片欢腾。
皇宫也到处洋溢着胜利的喜悦,一乘象征地位不凡的二十四人抬暖轿自太后殿出发,一路缓行,最后來到了冷宫外。
轿落,小宫女掀开轿帘,宫装贵妇探出身來,玉手一递,早有底下人搀扶她下得轿來,往冷宫中走去。
“你來干什么?”
刚刚踏入门槛,门里竟站着一位妇人,见到她先是一怔,继尔厉声质问。
“五年冷宫生活,哀家以为姐姐的心性会有所改变,看來是哀家一厢情愿了。怎么,故人來访,也不请妹妹进去坐坐。”
自打圣母皇太后幽禁如此,窦涟漪还是第一次上门探望,不禁多打量了两眼,女人的衣衫虽旧,却收拾得干干净净,想來东山再起的希望从未破灭。
也是,听说皇上经常來探视,想必这才是她最大的盼头吧。
“冷宫破败,怕辱沒了贵客。”月碧落继续冷言冷语。
窦涟漪不以为意:“既是这样,哀家便长话短说吧。”有底下人搬了两张太师椅过來,她做了一个请姿后,便自顾坐下:“记得当年姐姐被打入冷宫的时候,哀家便说过,除非哀家死了,姐姐才有机会出得此宫。”
月碧落随之落坐。
北风呼号,光线惨淡,两个女人相对而坐闲话家常,场面说不出的诡异。
“想必姐姐倚门而望,心中盘算的是皇上胜利之日,便是姐姐最恨的窦贱人离世时,到那时,皇上一定会來接姐姐回朝吧。”她轻笑着说。
月碧落眼底有快意一闪而逝:“你既然知道,又何须多问。”
“见先帝这种事情,妹妹怎舍得一个人去呢。”窦涟漪仿似自言自语一声。
对面的人哗然变色,尖声怒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小英子,送圣母皇太后上路。”她站了起來,弹了弹平整如新的华衫,托了五儿的手款款离开。
“你们这是谋害,皇上,我要见皇上。”身后,传來女人夹杂了惊恐、愤怒和不甘的叫骂声:“窦贱人,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骂声渐次微弱,直至消失,窦涟漪坐在暖轿里,闭目合十,为了大玄江山,为了儿子,她记不清这是死在自己手上的第几条人命了。
回到太后殿,人还沒坐稳,一道身影挟着怒气冲了进來。
“太后,您为什么要杀了母后?”皇上生气至极,竟是忘了礼仪直接发难。
为什么?
“就为了皇上从來不肯称哀家这个生母一声母后,这理由充分吗?”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而他从來不肯领情,真是令她心寒。
呵。
玄承泽冷笑出声:“人人都道圣安皇太后德仁兼具,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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