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西儿有个倔劲,这两天他就睡不好觉,他心里说:你要弄不清楚,想叫我走我还不走呢!你这个无道的昏君,你根据什么传这道旨意?我犯什么法了?有功没功先搁到一边,可我徐良容易吗?出生入死为了大宋朝的一江一山社稷呀,我不希望你说一句好,你倒诬陷我有罪啦。昏君哪,我非把这事情弄清楚不可,不然我就不离开这儿!他就盼着审讯呢,好有个讲理的地方。所以徐良一听见过堂,挺高兴的,跟着提审官c御使就来到了二堂。
老西儿用眼睛一溜,呀,他瞧见亲人了,他一瞧蒋平c公孙先生和展大叔在旁边就座,心里真不是滋味,眼泪围着眼圈直转,觉得无限委屈。但是在这儿不能打招呼,现在自己是罪犯,无权和别人讲话。
因此他把头一低,装做没看见。那当差的恶如虎狼,“跪下!跪下!你还不跪下!你”
说着上面拳打,下边脚踢。徐良规规矩矩跪在堂口,把头一低,一句话也不说。
二堂上静得掉一根针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左昆往下瞅瞅,把惊堂木一啪,“罪犯姓甚何名?”
其实废话,徐良他又不是不认识,但这叫例行公事,明知道也得这么问。旁边有几个记录的,提笔待写。徐良还得耐着性子答应:“在下姓徐名良字世珍。”
“哪里人氏?”
“祖居山西太原府祁县徐家庄。”
“多大年纪?”
“二十有四。”
“嗯,捕前任何职?”
“万岁恩封三品带刀左护卫,在开封府效力当差。”
“好,徐良你抬起头来。”
“是。”徐良把发髻往后一甩,扬起脸来,看着刑部正堂。这位左大人也盯着徐良。“罪犯徐良,方才你说了你受皇上恩赐,身为朝廷命官,三品带刀御前护卫,可你怎么居心叵测,竟敢夜入皇宫为非作歹,你怎样杀死的娘娘?怎样打的皇上?你又盗走了什么东西?还不如实供来!”
正堂“啪”地又一下把桌子一拍。蒋四爷一听,急得蹦起多高:啊,怎么皇宫出事了?有人刺死娘娘,把皇上也给打了,还盗走了什么国宝,哎呀,难怪天子如此动怒,可这事怎么能扣在徐良身上呢?他不明白,别人更不明白,大家都注意地听着。徐良听完了,乐啦:“哈哈,回大老爷的话,你方才讲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呸,大堂之上岂有戏言,你还不讲出实情,免得皮肉受苦。”
“大人容禀,我徐良奉旨保护钦差大人查办山西大同府,从来我就没回来过,前些日子,我为了收复阎王寨,舍死忘生,浴血奋战,有目共睹,我又不会分身法,世界上也没有两个徐良,我怎么会跑到京中作案?这不是笑话吗?大人不信,可以派人到开封府问一问,我什么时间离开过,完全有证可查呀!望老大人明断,小人我实实在在冤枉。”
“嘿嘿,徐良啊,你别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是你就老老实实招供。刚才你讲了,你既不会分身法,又没有两个徐良,可这事也就怪了,你是怎么到的皇宫,又怎么刺死的娘娘,还不如实地和我讲来!就算我错怪你了,难道皇上还能错怪你吗?别人认错你了,难道皇上也能把你认错吗?这不是说笑话的时候,还是快点供出实情来吧。”
“大老爷明鉴,此事既可笑又可气,本人根本就没干过这些事情,因此我没有什么可供的。”
“好呀,人是木雕,不打不招,人是苦虫,不打不成。看来今天不动刑,你是不能老老实实招供啊。来人!”
“嗻!”“夹棍伺候。”夹棍是五刑之祖啊,三根棍夹两条腿,给勒上就受不了。
左昆把桌子一拍:“徐良,你到底招不招?你要不招,我可要动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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