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童年的记忆中,我第一次坐火车出门是去龙井市大姐家。我记不得当年是几岁了,只记得那是一个冬天,是二姐夫带我去的。由于是第一次出门坐火车,我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在我的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其实我在要出门前的那一个晚上几乎没有睡觉。第二天的早饭后,我跟在二姐夫的身边,两条小腿儿连跑带颠儿地紧着倒腾,生怕被拉下。为了走近路,一路走的大多是农田中被行人踩出的小路,还穿过被冰雪覆盖的布尔哈通河。一路上我努力记着路上的参照物,心里想只要记住了路线,以后我就可以自己去大姐家了。
从朝阳川火车站上了火车,不一会儿火车就启动了。在火车中我虽没有激动得蹦蹦跳跳,稳稳地坐在木椅上,装作稳重的样子,可我还是不停地看着火车内来自四面八方的各样乘客,透过车窗看着一路快速移动的景色,时不时地闭上双眼倾听火车轮子在铁轨上转动着发出的“咕咚,咕咚”声响,感受火车的快速移动。突然火车窗外一片漆黑,过了一小会儿又亮了,原来是火车穿过了一个山洞。
在龙井火车站下了车,我还是两条小腿儿连跑带颠儿地紧着倒腾,紧紧地跟在二姐夫的身边,两只眼睛不停地张望,努力地记着从火车站到大姐家路两边的各式标识,我心里想着,一定要记住路线,以后我一定会自己来大姐家。结果我在那一次真的记住了,从此我便在假期能自己来大姐家了。
大姐的公公在世时很喜欢我,只要我一去,老人家就天天叫着我不是问这问那,就是聊东聊西,我也很愿意陪老人家聊天。老人家爱吸烟,吸的是长长的大烟袋,而且是辣烟,我嫌呛,只要他吸烟我就尽量离他远点儿。可是只要家里的人都出去就剩我和老人家俩人在家时,老人家就趁我不注意向我吐烟,我知道老人家是在逗我玩儿,我便在屋内到处跑,老人家也像模像样地追着我吐烟,可就是追不到我。直到跑累了,我便上气不接下气地停下来求饶。后来我明白了,老人家不是追不到我,而是在同我一起玩儿耍。
记得有一天,家里又只有我和老人家俩人了,聊也聊了,跑也跑了,老人家便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在他的腿上,哄着我吸他的大烟袋。我刚刚吸了一口儿,就把我呛得直咳。在老人家的哄玩儿下,我又接连吸了几口儿,结果不知不觉中我就睡着了。等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后来大姐告诉我,老人家吸了多年的大烟袋里有很多烟油,我是吸醉了,几乎睡了一天一夜。从此只要我闻到烟味就返胃。直到现在我也反感烟味。
大姐夫姓王,在龙井发电厂工作。大姐夫给我的感觉是人很温和,爱学习,只要有时间他就会看书学习。他带我到浴池洗过澡,带我到街里理过发。有一天上午大姐夫带我上街,站在大街上对我说:“小利,你能不能辨别出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我略加思索向天空看了看,转身面向太阳,准确地说出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大姐夫问我,“你是怎么辨别出来的?”我说“我想着在家时面向太阳升起的方向是东方,右手方向应是南方,左手方向应是北方,身后就是西方了。”大姐夫表扬我说,“对,你真聪明。”接着鼓励我说,“遇到事能动脑想,是聪明的。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多动动脑多想想。”我默默地点了点头。简单的一次考试,简短的一句鼓励,在我幼小的心里打下了深深的烙印,使我受益一生。
大姐和大姐夫的第一个孩子叫王平,小名叫大平。只要我在大姐家,大姐一出门办事,就让我在家看家,哄着大平玩儿。记得有一次,大姐又要出门办事,让我在家看家,哄着大平玩儿。当然每次大姐一出门,我就在屋里把门插上,等大姐回来叫门时我才打开。这一次大姐出门的时间长了一些,我在家哄着大平玩儿了好一阵了大姐也没回来,幼小的大平玩儿了好一会儿后就要找妈妈,又哭又闹,怎么哄也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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