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那些马才惊险地逃过一劫——”
我笑了,“清风,这一次,无艳大哥是救了群马,而不是它一匹,它可能只会更加感谢大哥,又怎么会舍下那些以它为首的群马?”
“是的,姑娘,它这一次,与整个马群逃出劫难,回头只是多看了几眼公子,并没有跟随公子——”
好马真难得,毕竟是马之王!
“这马性傲难驯,如果不是后来又发生的一件事,公子与它也未必会走在一起——”
我倾神听着,梅无艳在南疆经历过什么?
“不久后,公子在附近丛林中遇上凶险,是这匹马突然出现,助公子脱出重围——”
清风笑起来,看着踏雪,眼中是对它的赞叹,“姑娘,中间的故事曲折,但公子与这匹马结下了缘分,一人一骑,在丛林中、在山谷间、在草原上奔腾了一个昼夜,后来,在冷阁主等人接应公子时,亲眼看到了它们在日出中,从天那头,奔回——
我惊讶了,梅无艳与踏雪竟然共同应敌一天一夜?三万人的合击?他们在南疆到底遇上了什么事?
“后来,在公子与众人会合后,踏雪宁可舍弃群马,随公子进中原,一路追随,而它,也只认公子为主,我们接近也只能是牵它,却不能乘骑——”
我再看向前边的踏雪,它,是在与梅无艳的生死与共后,才义无返顾的抛开了宽阔自由的原野,抛开了整个马族,抛开了马之王的身份,跟随了梅无艳?
现在的它,正站在五六米外,恣意的甩着长尾,仰望天空,那神态,仿佛还是当年那个自由自在、傲领群马的马中之王!这样的烈马,自在驰骋天地间,从不愿意被人骑,但一旦认了一个主人,会赤胆忠心,不只是忠心,而是会与乘它之人成为虽没有语言交流,却是心有灵犀、以命相随的朋友。
我沉吟——
想起当时冷秋蝉曾对我说过,他与梅无艳是要去昌州的,而昌州在南疆,是这个智泱国的西南地带,荒蛮落后,险路重重,梅无艳本是去了那里,最后却是从月都赶往黑云山寨的。
那南疆发生过什么事?梅无艳后来怎么又去了月都?
“清风,你可知你家公子为何亲赴这战场?”我突然冒出这个问题。
清风怔住——
我盯着她,“清风,我只问你,你家公子是否与当朝的王族有关?”
她怔上加怔,一时反应不过来的样子,看来是万万没有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而她的眼里渐渐浮上一抹异色,似乎在诧异我为什么会这么问。
“是,姑娘,”她定定地看着我,我点头,只点一下,却给了我肯定的回答,“公子确实与王族有关。”
我也怔——
即使我有了心理准备,还是吃了一惊!梅无艳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长舒口气——
“清风,你是否在奇怪,这个问题我为什么不直接去问无艳大哥,而是选择问你?”
清风也紧紧盯着我,再次点头,“是的,姑娘,清风奇怪。”
“清风,你认为我如果去问大哥,他会不会对我说?”
清风依然盯着我,神情凝肃,“会,公子会对姑娘言无不尽!”
她的语气是如此肯定,是她对梅无艳的了解很深,还是梅无艳对我的态度让她已无法质疑?
微微一笑,“是的,清风,他会告诉我!只要我去问,他会告诉我一切,而我,没有去问,虽然心中早有疑惑——”
“为什么?”清风不解。
“为什么?”抬头望天上淡淡流云——
“清风,因为我看得出,有些事他不是故意瞒我,而是不想提及,他在避讳,不是对所有人避讳,是对他自己。他不愿去想,不愿去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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