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深接到老李的电话时,正在召开各部门领导会议。
老李在那头心急如焚:“这好好的人能去哪儿,我刚才到他们班主任那里问了,她说冬冬下午没在教室,应该是趁着吃午饭偷偷溜出去了,这孩子,打他电话也不通,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
陆靖深站起身,拿着手机从会议室离开,直接回去总裁办公室。
他没挂老李电话,单手握起座机话筒,拨了陆则冬的手机号,关机状态。
让老李先回家,陆靖深又用手机打儿子电话,没打通,把手机随手扔大班台上,两手插腰站了会儿,似在想陆则冬能去哪儿。
片刻后,他拨了内线让秘书进来渤。
邹英很快进来。
“去查一下则冬身上那几张信用卡今天在哪些地方消费过。”
说着,他从落地衣架上拿了西装,准备出去寻人。
少年十五岁,最是容易变质的年纪。
尤其陆则冬这种家世好的,心思简单,一不留神就能让不怀好意的人钻了空子。
陆靖深今天得知儿子没了人影,会这么紧张,是因为有人在前几日的饭局上提醒他,他儿子跟学校里一个小混混关系不错,那个小混混随母亲改嫁,平日里不受家里重视,生活过的放任散漫,认识了社会上一些人,那些人经常跟白面这类东西接触,那个混混如果碰到毒品,难保不会见利起意把陆则冬扯进去。
既然这个孩子送到了自己身边,陆靖深也像其他望子成龙的父母,希望能好好教导他,不奢望孩子长大后怎么有出息,最起码不该成为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
偏偏陆则冬这孩子,从小被蒋家养成骄纵的性子。
高兴的时候听你说两句,不高兴的时候,直接奋起顶嘴,你越想让他怎么样,他越是跟你唱反调,怎么让你不痛快怎么来。
前两年,陆靖深特意在实验中学附近买了套九十年代的老房子,把陆则冬的户口迁过去,这才让他成功划分进全市最好的初中学区实验中学。
本想借寄宿制来约束孩子,结果,孩子有自己的过墙梯。
送去报名的时候,反抗不满的话也不说,等开了学,直接翻墙逃课。
陆靖深刚到地下停车场,邹英的电话已经打进来。
“银行那边拉出的消费记录里,没有今天的,我刚打电话去问了冬冬以前常去的游戏厅和网吧,老板都说没看到他。”
陆靖深皱紧眉头,怕孩子再跟混混玩一块,因着不放心,他又拨了几通电话,辗转打听到那个混混的号码。
挂了电话,发现手机里有则未读短信。
[陆则冬在我家。]
苏荞发完短信,等了大概2分钟,见那边没反应,她把手机搁床头柜准备出去。
刚转身,手机嗡嗡嗡震动起来。
房间的门紧紧关着,苏荞摁下接听键,陆靖深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那小子怎么跟你在一起”
这话听着,像是兴师问罪。
苏荞转了个身,倚着梳妆台,几乎是脱口而出:“他怎么就不能跟我在一起”
那边顿了顿,声音听上去像是在笑:“脾气见长了。”
“”苏荞没说话。
陆靖深说:“他既然在你家,吃过晚饭,你送他回湘庭湖。”
苏荞感觉他在把自己当老妈子使唤,想起被陆则冬捣弄得乱七八糟的厨房,刚要开口,那边的人又说:“我晚上有个应酬,老李开车送我,分不开身顾着孩子这边,你把他送到家,家里有胡嫂会看着他。”
苏荞已经听懂他的意思。
与其说是让她送人,不如说是嘱咐她看好陆则冬,以免孩子心野大晚上再跑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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