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九娘惊恐的大喊一声,扑到床边。
“头儿!”冷肃、林洪和青山紧张的喊了一声,不知三人手上何时多了把剑,齐刷刷的举来指向殷漓。
“嗷呜!”一直守在门口的大黑狗边拍打着门边急切的叫唤。
在睡在草棚那边的兄弟们听到这边的动静,立刻往这边冲过来,堵在房间门口,一旦听到里面传来什么不对劲的声音,他们立马踹门进来。
一时间屋里屋外都的气氛都紧张混乱起来。
殷漓呼吸一滞,瞥了床上昏过去的人一眼,伸出两根手指头推了推抵在自己咽喉处的剑尖,冷声道:“刚才你们还向我保证不影响我治疗的,怎么?言而无信?既然这样,那要是误了治疗的时机,楚东阳有个好歹,我概不负责!因为这一切都是你们造成的!”
“你用烈酒在他腿上烧,这叫治病?你到底有何企图,故意想要废掉我楚大哥的腿吧?”冷肃的剑抵在殷漓的咽喉处,表情阴沉的盯着殷漓,眼中的寒意比他手上的剑还阴冷。
“就是!”林洪和青山亦附和道:“头儿若是有个好歹,我们就将剩下的烈酒都倒你身上,给你也尝尝被烧灼的滋味!”
“你们——”殷漓十分头疼的看着眼前这个不讲理的野蛮人,隔着他们对扑在床边的九娘喊话:“九娘,到底还要不要继续治疗,你给句话!”
九娘握着楚东阳的手,咬紧唇瓣,几乎能尝到血腥味,猛然回神过来,连忙松开楚东阳的手,站到一旁,对身后的三人道:“先把剑收了,别耽误殷神医治疗。”
“嫂子!”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九娘,在九娘坚持又坚定的目光下,迟疑了半晌,这才不情不愿的收好剑,站到一旁去。
看见殷漓又拿着烈酒又开始往楚东阳腿上倒,几个人的心又开始揪起来。
九娘看着那蓝色的的火焰在楚东阳的腿上跳跃,心头像是被无数把刀扎一样的疼,她捏紧拳头塞到嘴里咬着,任眼泪无声而汹涌的流,视线模糊中,还是能看昏睡中的楚东阳痛得皱紧眉头的模样。
而站在一旁的三位,常年征战沙场,什么血腥场面没见过?什么残暴手段没用过?可是此时看到楚东阳腿上燃起的蓝色火苗,竟觉得残忍,不忍心看。
冷肃将拳头捏得咔咔响,血红的眼睛瞪着殷漓,放狠话:“你这般折磨我楚大哥,若是明日早晨我楚大哥的伤还未痊愈的话,你现在是怎么对我楚大哥的,明日我便加倍用在你身上。
门口的一众弟兄都听力极佳,听到冷肃这话,似乎是在呼应他一般,用力的敲打着门板。
在这前有狼后有虎的情况下,殷漓还能十分淡定的给楚东阳治疗,该浇酒烧火时毫不手软。
就这么烧了三次,殷漓才收手。
又过了半个时辰,将成楚东阳身上扎得密密麻麻的银针取下来,殷漓在楚东阳的伤口上涂药,反复的抹了三次,然后对一直盯着他不放的几个人道:”三个时辰过后,他的腿便能痊愈了。“
殷漓说着,开始整理自己的药箱,准备回房歇息。
冷肃上前一步,走到殷漓面前挡住他,道:”我怎么知道你这话是真是假?既然你说三个时辰后我楚大哥的腿便能痊愈,那你便跟我们一起在这里守三个时辰,等我楚大哥醒过来,确定腿痊愈了,你再离开也不迟。“
殷漓扭头朝九娘往了一眼,九娘已经站到床边,眼睛盯着楚东阳不放,声音有些沙哑,道:”那便麻烦殷神医陪着我们在这里守三个时辰!若是累了,可以找张椅子坐一下。我相公还未脱离危险,恕我不能让你离开,这也是你作为一名医生对病人的责任。“
殷漓耸耸肩,将药箱放下来,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开始闭目养神。
一众弟兄还守在房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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