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低头哈腰的哈巴狗，如今乔懿楠拿下供暖项目，他必定认为自己功不可没，所以现在摇头摆尾得连说话音量都比以前高了几分，腰板也挺得更直了。但他身边的女人就没这样的胆量，上次她把我推到河里差点让我淹死，这笔账乔懿楠可是看着我的面子才没跟她计较，此刻见到我们还是有些惶恐地向朱月华背后缩了缩。

    朱月华笑得满面春风，好像是他搞定了供暖项目似的。但乔懿楠向来任人唯贤，像朱月华这样肥头大耳的棋子用过一次就够了，怎么可能还会用第二次呢？不过，商场上你生意做得再大也要讲信用，所以乔懿楠给了他一笔巨额报酬，这件事经了我的手，所以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还嫌钱不够？”像他这种把心思都放在脸上的蠢蛋，乔懿楠肯定不想和他再有半点交集，所以便直接开门见山道。

    满脸油光的脸孔顿时僵硬须臾，耳后才笑语盈盈道：“乔总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应该没有人比你更大方的了。”

    “那就收起你那副谄媚的嘴脸。”乔懿楠满面冰霜，连看他一眼都不屑。

    看着朱月华脸上的颜色瞬息万变，我暗自偷笑，没想到我之前的上司还能有吃瘪的时候，顺带看了一眼他身边的叶明珠，果然脸色比方才更苍白了。

    虽然当初乔懿楠要惩戒她时我替她说了情，但并不代表我就能够原谅她，我还清楚记得她带人冲到我家里把我打成猪头，暗中使手段把我推进河里，即使可以理解成这是作为一个女人天生的嫉妒和报复心理，但我对她这种黑白不分十分不满，适当给她点颜色瞧瞧也是可以的。

    “乔总，你这就见外了，我对你可是一片赤胆忠心啊。”见乔懿楠不耐地斜睨了他一眼，他立即改口，不再拖沓，嘿嘿笑着进入正题，“乔总，你看供暖项目里有没有我可以做的？”

    醉温之意就在此，不得不说在这件事上有他一份功，但深究他其实没出什么力。其实没有他这层关系在，以乔懿楠的实力也绝对能找到市长秘书叶恒，照旧能拿下这个项目。不过只是通过朱月华，事情更简单了而已。

    “你觉得你能做什么？”乔懿楠冷嗤，毫不遮掩的轻蔑。

    说实话，我在长华待了三年，虽然一直都是名不经转的小员工，但从其他同事口中对长华的真实实力也有所耳闻。虽然长华在榕城也算是一家好企业，但这几年的经营状况相较过去的辉煌已经是天差地别。小道消息透露，要不是背后有叶恒这把手扶着，长华恐怕早就倒了。

    既是求人，那态度也是需要端正的。因此即便乔懿楠口中如何对长华不屑一顾，朱月华仍装傻犯愣，两眼放光继续说道：“明珠的大哥是做建材行业的，要是乔总准备采购，可以考虑他们一下，价格质量绝对从优。”

    原来是要帮自家亲戚上位啊！我用余光偷偷瞄了一眼身边的乔懿楠，凝神的模样更显轮廓深邃，精锐的眸光似在认真考虑。

    “环城？”他反问。

    “是是是。”朱月华连声应和，叶明珠脸上的惶然也褪去不少。

    然，乔懿楠只是冷嗤：“谁想做这单生意就让谁来跟我谈，市长秘书也不例外。”

    说罢，便携我走到另一边。

    我回眸，见他们夫妻俩正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什么，神色慌里慌张的。方才乔懿楠说的那番话我听着也云里雾里，难道这个环城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思量间，乔懿楠已经走远好多，我踩着小碎步小心翼翼地跟上去，正要询问他原因之际，身后突然亮起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阿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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