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觉得今天这路上这种动物咋这么多呢,反复几次以后,终于有一次,你精神懈怠了,一下子把那动物给撞死了。
这种情况,一般都是动物在渡劫,而你,就是帮它渡劫的人,这就叫“人劫”,那动物给你撞死以后,它就等于是功德圆满、脱离肉身了,不过,这种动物的肉可不能吃,比如说你撞死了一只野鹿,贪便宜弄车上拉回家吃肉了,这肉谁吃谁倒霉,遇到这种情况,要不就顺其自然,开车走人,要不就下车找地方把尸体给它埋了。
当然了,开车的朋友别在路上见个动物就撞,那不是在帮人家渡劫,那是在造孽。当然了,这只是一个列子,不止是开车的,很多情况下,你无意识就帮一些动物渡了劫,像这种应了动物“人劫”的人,可以说是万里无一,像我爸这种情况,更是罕见中的罕见,或许,我奶奶从黄花大仙篮子里拿到那个砸龙的陶瓷娃娃的时候,我爸就已经注定要帮这条龙渡“人劫”了。
至于,雷电为啥跟着我爸劈,那不是在劈我爸,那是在劈那猴子,因为这种劫难,是谁的劫谁去应,别人插手就等于违反了天道循环,猴子担心我爸出事儿,出手帮忙,等于是猴子违反了循环,雷本来是劈它的,不过它藏在深山里,劈不到它,只能劈我爸了,因为我爸身上带着它的猴毛。猴子把毛从我爸手里要回去以后,我爸就算是没事儿了,估计猴子把龙的尸体拖走目的,可能就是为了避免再被雷劈。
要问那只猴子是不是鬼猴子,我奶奶说,应该是它,我太爷下葬那天它来过一次,后来可能就没走,一直躲在北边的深山里。奶奶还说,有一次,我太爷的忌日,奶奶去给我太爷上坟的时候,去的稍微晚了一点儿,等到了坟头,发现我太爷的坟头放着一个烧饼,有时候人远不如畜生忠诚。
到这儿,我爸屠龙的经历算是给我奶奶讲完了,不过强顺听上瘾了,缠着奶奶,非要奶奶再讲一个,奶奶又给他讲了一个我爸还有他爸,上北京那会儿,帮“四姑娘”拿泥人的事儿,这事儿听的强顺跟那个山里人眼睛都直了。
我问强顺,“你爸就没跟你讲过这件事儿吗?”
强顺摇了摇头说道:“俺爸就说过他到过阎王殿,还跟牛头马面打架了,俺爸跟你爸两个人把牛头马面都打跑了。”
我说道:“你爸又吹牛了,不是把牛头马面给打跑了,是牛头马面把你爸跟我爸都打跑了。”
这时候,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肚子也饿了,所幸奶奶知道路远,提前用报纸包了几块烙馍放在了随身包袱里,这时候拿出来每人分了一块,一边吃一边走。当然了,用报纸包吃的东西是很不科学的,因为报纸上面的字都是铅字,铅会沾到食物上,吃了以后对身体不好,不过那时候的人可不懂这些,记得那时候买根油条人家还用报纸包着给你呢。
天黑、路陡,加上天气冷,白天化的雪现在全都冻成了冰,我们没啥事,奶奶年龄大了,这崎岖陡峭的山路,万一滑一跤摔一下可就不得了,原本我们走的就不快,天一黑就更慢了。
我跟强顺这时候早就没了刚进山时的那股子新鲜劲儿,两个熊孩子轮流着问那山里人,你家啥时候能到哇?咋还不到嘞?
山里人显得很为难,一直说,一会儿就到了一会儿就到了,不过,十个一会儿都过去了,他家还是没到,可以说,整个儿荒山野岭的,根本就瞅不见那里有村子。
又走出老长一段路程,天色算是完全黑了下来,这时候,感觉都能有晚上十点多钟了,除了我们几个脚下踩着山雪发出的嘎吱声,四下里静的都吓人。
也就在这时候,那个山里人冷不丁一抬手,朝前一指,说话了,“到咧到咧,走过前面那个山头就是咧。”
我顺着山里人手指的方向一看,就见目力所极之处有个黑乎乎的大轮廓,原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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