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韶掬这么对她,为了那面破脸谱,为了夏锦,他忘了他当初对她的海誓山盟了么
夏婉安看着男子渐远的步伐,竟难以相信,她扶着桌角站起,望着他离开的那空落落的院子,这才相信他终究是抛下她去追夏锦了,她身形又是一晃,一双美眸再次尽湿,视线扫过桌上那张写着解药方子的纸条,将这张纸条折叠起来,收进袖下。
耍完我就叫我滚,是么,白韶掬只有我耍人的份,哪轮得到你与夏锦
她一点点擦干眼角之泪,阴冷笑下,复抬脚出去颅。
“夏锦,你给我站住”
很快身后传来那人冷喝,他叫她站在,她就站在,岂不很没面子,她跑得更快了些,但身后那人身手极好,轻功一跃,便跃至她身前,拦住了她去路。
她气喘吁吁停下,瞪了他一眼,只觉他脸色不比刚才红润,有些灰败惨白,可又一想,他惨白不惨绿与她何干,提步再往前走,他又挡到她前头去,反复几次,她耐性耗尽,睁大了眼,撒野似得低吼,“你还让不让我出去了辂”
“这里是我府邸,我不放你走,你又能去哪里”
“你敢老子是皇上亲口御封四品官你这是劫持朝廷命官”
听得“老子”长“老子”短,他就觉得有些头疼,哪里像个知书达理的姑娘家
“我白韶掬有何不敢的你个老子宦官怎能与我征西将军相提并论”
语毕,他搂住她肩,脚步点地,一运气,就带着她轻盈地飞到屋顶。
这将军府的屋顶可不同于乡下瓦房,可真是高得厉害,虽说她经常爬树,可也没爬到这么高的地方过,她一时胆怯,狠狠瞪着这人,他竟真的劫持了她,还是把她劫持到了屋顶。
她用力挣开他,但脚步不稳,险些要摔倒,她又只得眼疾手快抱住他胳膊,脚下几块瓦片被她踢落,滑了下去,摔得粉碎,教她看得心惊胆颤,再回眸看向这人时,他倒是笑得云淡风轻,这下总能令你安分一些,好好谈话了吧。
小鱼发现他脸却是更为苍白了,这样子看上去就像生病了一样。
她眉心一蹙,便听得他音色清润,甚至有些温柔,“那脸谱我非有心要摔破。”
一下,她竟无法自处,这人从没待她这般温柔过。可再一想,那又如何,不管有心还是无意,都是摔破了,破镜岂能再圆
“那夜我收到你信后,本是即刻要去救你,但你姐对我下了药,我才”
这次她却无法再听下去,“你才情非得已”
他面色微微一变,她一双清韵生辉的黑眸之中尽是讥诮,“夏婉安对你下药,你就非碰她不可么你这么大的白府,连个通房丫头都没么还有,你对我说这些又是为何你非是见我变美了,就对我上心了白韶掬,你要了一个,又想再要另一个,把我夏家姐妹耍得团团转,你这人可真是贪心又无耻。”
他本以为她心中会舒坦一些,哪料她竟劈头盖脸将他一顿辱骂
他黑眸瞬间盛满怒火,她也是懒得再与他多做纠缠,“你送我下去,我要回宫”
“回宫回到怀帝身边你当真以为皇上对你是真心他不过玩弄你这小太监罢。你可知皇上为何从来不碰女人,那是他在愧疚,他为了帝位,曾把最爱的女人送上太子擎的床。自古来最薄帝王心,妇孺皆知的道理,你不懂”
慕容肆果真是有过心上人的,可他既然会为了一个女子而心生愧疚,放弃六宫粉黛,哪能说他最薄情寡义,不该说他真性情重情义么
“你倒是半斤笑八两你不也玩弄了我这么多年感情么”
她重瞳潋滟微红,看着他时有份难以回头的执着,他心中更是软了去,他轻声道,“夏锦,不是见你变美,我才对你上心。你说过你今生最大心愿就是我功成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