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便是这么可怕。
只见皇兄对着前面一对如胶似漆的人,冷冷开口,“白韶掬,你违抗皇命,擅自出府,可当你廷杖处置。”
谁都没想到皇上这个时候,会冒出这么一句
大家皆微微一怔,皇上这是要在这街上处罚白韶掬么
琳琅心中拍手叫好,好啊,是该把白韶掬治罪,就仗刑白韶掬一百大棍,哦,不,把该死的白韶掬廷杖至死才好。
白韶掬扶在小鱼腰间的手忽的一紧,重睨了眼小鱼微微转白的侧脸,回过头去,勾了下唇,倒是笑得坦荡,“四爷,这是要处置我也好,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小鱼身子一僵,未曾料到白韶掬会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他当真是不要命了,如此顶撞皇上她轻轻拉了下他袖子,示意他不要在那人面前如此放肆,他却一笑置之,冷锐慑人的眸光直逼楚长歌,楚长歌心口一跳,白韶掬眼中有针对之意,随即听得他说,“那日四爷你匆匆抱着千岁爷匆匆走了,我是忘了问你一句,你那日当场说了要公私分明,可为什么先行动手的楚小姐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
果然是的,在场几人沉默,这皇上自然不会惩罚皇后娘娘啊,这楚长歌可是皇上的心头好,就算皇上再宠秦小鱼也绝不会为此因小失大啊。
这可真真是个笑话,小鱼却止不住轻轻颤抖起来。
至始至终,小鱼未曾回头,示以众人单薄的背影,众人见得她肩膀轻轻抖动着,楚长歌眼中划过冷笑,这便哭起来了而她却挽住了皇上的手臂,那意思是要皇上为她撑腰。
小鱼心中微微激动,垂着脸,披在肩头的秀发亦垂下,挡住了她侧脸,白韶掬看不清她表情,见得她这般,又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他轻声安抚小鱼,“别怕,有我在呢,什么事都由我来担着。”
小鱼顺势反握住男子的手,也像是在传达着一些什么。
慕容肆的目光锁在他们二人交缠着的手上,而他本是一双冷窒的眸一下子又暗下去几寸,眉毛一根根竖起来,额角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显然已是怒不可遏。
燕王也意识到一些什么,譬如这气氛的凝重可怕,他上前与皇上道,“四爷,莫伤了你们之间感情,这事还是到此为止罢。”
他声音刚落,远处烟火碰得一声绽开,在天空开出绚丽烂漫的花火,
即便这街市上美好的一切,也无法遮掩皇上浑身厚重的杀伐之气。
在一阵沉寂之后,楚长歌只觉男子的手用力抽出,大步朝前面走去,走到了秦小鱼跟前,直视着眼前这女子,她发髻上一枚玉兰花玉簪格外惹眼,他恨不得将这簪子给从她发髻上拔下来,粉碎它。只是这女子一直颤巍巍地抖擞着肩膀,他便于心不忍,他从胸口掏出一方帕子,递到她眼下,“这帕子已洗净了。”
他说的话莫名其妙,在场的人都听不懂是何意。
小鱼盯着他手中洁白的帕子,隐约看到帕子一角有朵红梅,她知道这就是他扔掉的那方手帕,他又说,不耐烦中又噙着矛盾的温柔,这便是现在慕容肆对小鱼的情感。
“送给你的,莫丢了。”
慕容肆又这么一句,小鱼却迟迟不肯接住,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再把这帕子送给自己
慕容肆一沉眉,就捉住她手,将帕子塞进她掌心之中,这时,小鱼才微微抬起脸来,慕容肆却见得她脸颊干爽,眼中也是清爽极了,哪有一点哭过的痕迹
白韶掬也是怔了怔,他也以为她方才是哭了,没料到她却只是咧着小嘴儿在笑。
他们不知的是,小鱼远比他们想得坚强。
小鱼也从他们眼中的那份惊讶中明白了,慕容肆方才举动是为何
小鱼仍是笑,笑得如天空烟火般明媚动人,“我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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