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有皇帝眸光猛地一暗,面色顿时惨白。
一旁的皇后也是握了一握手,这生辰,是沈妃的生辰吧。
一下子气氛沉寂得骇人,众人皆不敢作声。
秦小鱼紧紧锁眉,凝着夏婉安,果然这事与她脱不开关系!
小鱼愤懑,正要动嘴皮子,可另一个女子却在这时先开了口,
“皇上,臣妾断断不信父亲会做出这等事。父亲已呈上奏折欲辞官还乡,又怎会在这个时候如此想不开呢?皇上,父亲就在这里,您何不亲口一问?大姐也有可能看错、听错不是?”
出声的却是燕王妃,大家微微疑惑,他竟怀疑自家姐姐所言。
夏婉安不禁多觑了夏嫣一眼,也只见她纯黑眸光直直盯在自己身上,她这个二妹妹向来软弱温吞,这个时候竟也胆敢插上一手,是嫁给了皇族,这胆子愈发大了吧?
皇帝一沉眉,心中一番思量,便冷冷道,“朕也要亲自问一问你父亲!”
这皇帝是什么人,夏提刑又是什么人,且不说他官位大小,他可是秦小鱼的父亲,仅仅凭夏婉安几句话就能定夏元杏之罪吗?更何况,这夏婉安伎俩可算是多的,常欺负小鱼呢。
皇帝凌厉的眸光扫过夏婉安,又重重在白韶掬身上停顿了下。
这夫妇两到底在唱什么双簧,然,白韶掬却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夏婉安在说些什么,但也波澜不惊地回看了这天子一眼,就听得他说,“劳烦白卿把夏大人弄醒了。”
“是,皇上。夏大人只是昏了过去,掐一下人中便能醒来。”
白韶掬说着便动手。
夏元杏皱眉醒来,只见众人紧紧环顾自己,眸光异样,而皇帝眸色更是复杂重冽,他浓眉又深深拧了下,瞥了下身后烧成不成样子的慈宁宫,这是太后寝宫,虽说太后在秦家落马后就不受待见,甚至传闻皇上将太后做成了人彘,而后又被用来交易,从太子擎手上换回了小皇子,但这毕竟属于皇上的地盘,有人在皇上的地盘上撒野,皇上脸色自然不好。
“夏提刑,这火可是你所纵?”
皇帝冷冷凝视着夏元杏。
夏元杏眸色一眯,轻轻看了跪在地上的夏婉安一眼,双手负于身后,虽身上衣衫已教火烧得残破,发丝也亦凌乱,但这贫寒出生的一介草莽,竟也有些凛凛逼人的气势来,他微微挑了下眉,与皇帝对视,“皇上,为何会有此一问?”
“夏提刑,你长女说你为了一位故人而纵火烧了这慈宁宫,今日也是那位故人的生辰。那位故人,可是朕的母亲沈妃?”
众人又是一撼,夏元杏的那位故人竟是沈妃?
都说,沈妃当年死得离奇,有人说她是死于瘟疫,有人说她给先皇戴了绿帽子,遭先皇冷落,羞愧之下服毒自尽。
沈妃死得离奇,众说纷纭,早已成迷。
难不成,这传闻中有一种是真的,而这和沈妃有一腿的男人正是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夏大人?
天啊,这也太扯了。这夏元杏看上去也算憨厚,不像是这种人吧,但老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啊。
众人敛声屏气,只听得夏元杏一字一句道,“回皇上的话,沈妃娘娘曾对微臣有恩,她病重离世也是太后所迫,如今微臣为报沈妃之恩,为她火烧慈宁宫,也算是离开长安之前最后能为她做的了。”
风轻拂,夏元杏墨发亦狂扬,此时的他竟是不畏生死,哪像以前那个处处畏首畏尾在皇上面前不敢多言一句的夏提刑。
小鱼大惊,这火不可能是父亲纵的,他为何要承认?父亲是否有苦衷?
大家也无不震惊,这果然真如白夫人所言,这火真是夏元杏所纵,为的是沈妃娘娘。
王中仁看着夏元杏,不禁皱了皱眉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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