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站起转身时,大家看到他手中捏了摔成两半的翠玉,其中一块上有血迹,看来就是划花蓝妃脸的凶器。
皇帝将两块断玉慢慢拼起,是成“匕首”形状。
募得,小鱼身子一晃,那断玉是她爹爹的,从记事起,她就见爹爹佩戴那枚玉石了,说是她娘亲送给他的。
不可能,不可能,爹爹怎么可能是将蓝妃先奸后杀的凶手?
“可有人认得这是谁的玉佩?”
众人把目光慢慢移至夏元杏,这玉佩形状独特,大家自然是有印象的。
皇上循着众人目光,看向夏元杏,“夏爱卿,这东西可是你的?”
小鱼在心中祈祷,爹爹快告诉皇上,这不是你做的,她的父亲就算再恨皇上,又怎么做出这种奸杀帝妃的丧心病狂之事来呢?
然而,夏元杏紧紧抿着唇,并未说话。
夏元杏又如何辩得,这东西就是他随身之物,百官之中与他稍微走得近的就知道。
“夏元杏,告诉朕,这究竟是不是你做的?”皇帝紧紧捏着那块玉,断玉被捏入他掌心,鲜血渗出,血珠一滴滴溅落在地上。
许久夏元杏才开口,“回皇上,这块玉佩确属微臣,这东西也是教蓝妃娘娘给摔碎的。”
“那么你是承认了,是你奸杀了朕的蓝妃?”
怀帝步步逼近,他的眸光着实是想立马想夏元杏千刀万剐。
“今日我到这里来祭拜沈妃,而蓝妃寻猫而闯入这里,也确实与我发生了争执。若皇上认为这是我做的,那便就是我做的。”
夏元杏见得皇帝这般大怒,仍还是风轻云淡地说,这世间荣辱险恶,他还有什么没经历过,奸杀帝妃是罪,火烧太后故居是罪,于他来说又有何区别?
怀帝狠狠将碎了的玉掷在地上,那玉摔得更碎。
银光一闪,众人只见皇帝从御前侍卫刀鞘中拔出长剑,他带血的手紧紧握着剑柄,剑尖直逼向夏元杏,飞快而凌厉。
众人都以为以夏元杏会躲,但他压根不避,甚至是轻轻笑着迎上了那把剑。
刹时血光一片,那长剑刺破他被烧破的衣衫,陡然插.入夏元杏的胸膛。
小鱼心中又惊又痛,硬着用手将嘴死死捂住,才没发出尖叫声来。
“难怪白夫人说在慈宁宫不远处见你神色慌张,而慈宁
宫与福阳宫离得不远,原来你是在这里做了这等子的好事,再去慈宁宫纵火。你是知道奸杀蓝妃之后,会受重刑,索性便在火里死了一了百了了吧?只是,夏元杏,你怎可以残忍到奸杀她后还要毁了她那张脸?你这臣子,心可真是歹毒!”
皇帝咬牙切齿地说罢,又是勾唇森冷一笑,眸子里一抹阴狠显而易见,他将插.在夏元杏胸膛上的那把剑又狠狠拔出,剑尖拔出,一股灼热液体喷洒而出,点滴飞溅在小鱼脸孔上,烫得她全身一栗,而她却无可奈何,她没办法救她的父亲,因为要父亲性命的人是这天下最尊贵的人。
随着剑“哐当”一声落地,又听得皇帝冷窒地声音几乎将空气凝结成冰,“夏元杏,朕不会让你如此轻易地死,朕要你受尽这天下最严厉的刑罚再处死你!否则,朕也无法给西夏王一个交代!”
小鱼顿觉血液凝固,双腿发软,她的父亲在被刺穿胸膛后,还将要受天下最严厉的刑罚。
众人无不倒吸冷气,看来这夏大人此次真是气数快尽,怀帝本就堪比暴君,但论起狠辣来,也是无人能比。
夏元杏到底是个凡夫俗子,岂能受皇上这一剑?
胸口鲜血直流,他终是无力得缓缓跪了下来,看了一眼夏嫣和小鱼,又轻轻扫过夏婉安,笑着说道:“臣知罪不可赦,只是,愿陛下公私分明,一马归一马,这是罪臣犯下的罪,但求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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