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力罢了,还请千岁爷快快起身罢,老夫我不想再牵连无辜之人。”夏元杏淡淡说道,眸中却有一丝道不出的沉痛,又嘱咐在场那两个女儿,今后好好过日子,说罢便强忍着身上剑伤之痛,毅然转身,被押着出了屋去。
而对面白韶掬、岳东睿等人都皱眉焦急,为她担忧,仅是不同往日,棘手得很。这次事关两国,一不小心必惹战事。无论是不是夏元杏做的,至少现在还有凶手,若推翻重查,查不出什么,又如何给西夏王交代?
她轻轻一笑谢过白韶掬他们,又环顾一周人,众人神色各异,有忧心的、有疑惑的、有嘲讽的,还有看戏的,她却置若罔顾,坚定地看向皇上,重复刚才这句请求:“皇上,倘若你真要责杖夏大人,便由奴才替他受过,还请皇上成全。”
说着,她又不依不饶地重重磕下头去,再抬起来时,额头已磕破皮渗出鲜血,她这人倔拗,又再重重磕下,一下,两下,三下……
楚长歌高冷的唇边挑出一抹森冷笑意,那便看着她如何出丑,如何自投死路吧!
那鲜血从她额角滑下来,沿着眉峰滴下,滴入了眼中,腥腻刺痛,让她不得不眨了眨眼,第四下时,地面的冰冷与
tang坚硬却没如期而至,额头抵触上的是一只什么软绵,她一睁眼,眼下仍是那只纹绣着金龙的朝靴,她慌慌张张起身,抬脸望向这人,她突得想问,皇上,你这是同意我为夏大人受刑了?
他却是先开了口,“千岁爷,你与别个不一样,朕又岂能教你委屈了去!”
小鱼不知他这话是真是假,只觉烛火辉煌交映中,他温暇的视线如捧,有一丝舍不得,终是甘愿放低身份,捧住了她一颗慌骇无助的心,他注视着自己,说:“罢了,既有你为夏大人求情,这案子也依了你愿,便交给刑部处理罢。”
孔一铭悻悻站出,朝皇帝一揖,“臣领命!”心中怨声载道,这差事不好办。
在场的几人不禁神色微微一暗,各怀心思,各做思谋。
一旁的楚长歌见见慕容肆如此维护秦小鱼,只握紧了拳,暗暗咬牙。
皇帝又看向门外,深夜中,那躺在长椅上接受棍刑之人也已奄奄一息,他袖子亦是无力地一挥,“撤了这棍刑,将他押进天牢。”
众人不禁又想,皇上一次一次为秦小鱼做到如此,是不是将来有一天秦小鱼要皇上帝位,他是不是也甘之如饴奉上?
小鱼心中微喜,这场赌注她终又是赌赢了。赦了父亲的棍刑,更将此案交到刑部处理,那样一来便有了转机。
“皇上,奴才还有一事相求。”
“你说。”
“这世上不止是只有活人会说话,死人也会,而唯一不同的是,死人只会说真话。奴才验尸之术虽不及夏大人,但如今他有伤在身,也无法作为。奴才想恳请皇上准许我替蓝妃娘娘验尸,查明蓝妃娘娘真正死因,为死者伸冤,也还夏大人一个公道。”
皇帝皱了皱眉,道:“准了!但朕只给你七日,七日之后朕就将蓝妃下葬!”
这是他最后能为她做的。
楚长歌这时也上前,说道,“既然九千岁有事能求皇上,那臣妾也有一事想求皇上,还请皇上答应臣妾。”
皇帝已觉有些疲惫,有些不满地看向楚长歌,“皇后有何事要求?”
“蓝妃即将册封为妃,却惨死宫中,臣妾身为六宫之主,自也有一份责当,若无法为蓝妹妹沉冤,臣妾也是寝食难安。臣妾想请求皇上也让臣妾全程参与这案子,在蓝妹妹身前我这个当姐姐的没能为她做什么,死后我也想替她出一份力。”
“皇后你有这份心,可见朕当初眼光没错。”他牵过她手,轻轻抚了抚,像是得以抚慰,“你便为朕打点其中吧。”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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