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雁急得脱下外衣,想要学着别人撕布条止血,却怎么也撕不动。
“给,姑娘,快包扎你妹妹的伤口吧。”猎人憨笑着将已经撕好的一大块儿布条递给了寒雁。
“谢谢,太感谢您了!”寒雁一边道谢,一边接过布条转身对梦馨说,“馨儿,我知道你疼。你先轻轻地把右臂抬起来,我给你包扎伤口。”
“好。”梦馨忍受着疼痛抬起了正在流血的右臂,无意间发现树林周围已经变得空荡荡的,便好奇地问道,“哎?那些土匪哪去了?”
“都被救咱们的这位大英雄打跑了。馨儿,你受伤了,就少说两句吧。”寒雁说罢,将那条满是血的右臂仔仔细细地包扎了许多层。
包扎完后,猎人傻傻地看着梦馨:“姑娘,要不我背你?”
“不用了,大哥。我自己能起来。今天真的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俩这一辈子就有可能毁在土匪的手里了。”梦馨微笑着拉住寒雁的手慢慢地从草地上站了起来。
“两位姑娘不必客气。如果你们要是不认识路的话,不如先去我家住一晚,这一带经常有土匪出没,不宜久留。再说了,姑娘的伤口也需要赶紧止血才行,怎么样?”猎人关切地问候道。
梦馨和寒雁不约而同地点点头,便随着猎人上路了。
他们穿过树林,又沿着崎岖小路走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当她俩到了猎人家时,天已经黑了。
猎人先走上前,利落地打开栅栏门便朝着里面大声喊道:“额娘,我回来了!咱家里还有金疮药吗?”
“哦,来啦!”
梦馨依稀看到前面的茅草屋里走出一位身着粗布衣裳的年迈的老妇人。她一瘸一拐地朝着这边走了过来。走近时,老妇人好奇地打量着梦馨和寒雁,这使得她俩感到十分不自在。
“哎?鄂鲁,你从哪儿带回来的两个姑娘,这模样长得真好看。”老妇人惊奇地赞叹道。
“额娘,别看了。这是我在城东那一带从土匪手里救下来的两个姑娘。你看,她的右臂上被土匪砍了一刀,现在还流血呢!”鄂鲁着急地指着梦馨的伤口。
“好好好,姑娘快进来。”老妇人赶忙将梦馨抚进了屋里,鄂鲁也跟着走了进去。
梦馨托起那条还在流血的右臂坐在了一张破旧的长条凳子上,忍着疼痛笑道:“太谢谢大娘了。寒雁,快去帮大娘。”
“不用了,两位姑娘。二丫,快,去到里屋的柜子里看看咱家的金疮药还有没有?”老妇人热情地让寒雁也坐了下来。
“哦!我找找。”
一个稚嫩的声音传进了梦馨的耳朵里,她不由得咧开嘴笑了起来:“这是您的女儿?”
“是,是我的闺女。今年才十岁。”老妇人笑道。
“额娘,我先去劈柴去了。”鄂鲁拍了拍老妇人的肩膀,又看了一眼梦馨便出去了。
这时,一个瘦弱的小女孩很快从里屋跑到老妇人跟前,并把一个白色陶瓷小药瓶放到桌子上,然后委屈地对老妇人说:“额娘,只剩这点儿金疮药了。”说罢,她转身看到了梦馨右臂上的血迹,吓得连连退后了几步。
“二丫,你先回里屋吧!额娘要给你这位姐姐的伤口上药。”
老妇人推开小姑娘,又赶忙打开药瓶塞子准备起身,却被寒雁一把阻拦了下来:
“大娘,您腿脚不方便,先坐着,我来做吧。”
说罢,寒雁慢慢解开层层裹在梦馨右臂上的布条,那布条再次被浸染成了血色。
梦馨不忍直视自己的伤口,转过头无力地对老妇人笑道:“大娘,这附近只有您一家。”
“是啊!我们家世代已打猎为生。在这儿已经生活了好几十年了。”老妇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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