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明白。
“主子,可是皇上还等着您商议蕃族议和的事情。”展阳迟疑地道。
就在几天前,蕃族国主派人送来书函,说是一月后,以蕃族太子为首的使臣将会抵达京都拜访大明国主,书函之中言辞切切,说蕃族自愿与大明永世交好,颇有主动议和,大肆巴结的意思。
蕃族派使臣进贡议和,这本是好事,可是眼下却因为尉家人弹劾朱鄞祁,逼明德宗废太子一事,却让原本的喜事变成了为难事。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是国丑!
所有人都知道此时不是废太子的好时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以丞相府尉驰瀚为首的那一派大臣却态度坚决,拒不让步。每日联名上表要求明德宗废太子。而以安护候府谢家为首的那一派大臣却极力维护朱鄞祁,坚决反对在此事废太子,以免让大明成为他国的笑柄。朝堂之上,两派人马僵持不下。明德宗为此也倍感头痛。眼下最要紧的就是,赶紧就朱鄞祁一事做出一个合理的决断,然后专心应付蕃族议和一事。
事情都凑到一块儿了。朱鄞祯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本王自有分寸,赶紧去备马吧!”事实上,朱鄞祯现在根本顾不上这些。他的后院都起火了,他哪里还有心思管什么蕃族议和的事情。
更何况,蕃族议和一事尚有一月有余,晚个一天半天不是什么要紧事。可姬文华忌日却迫在眉睫了,倘若此事不能妥善处理,只怕他沐王府从此要家无宁日了!
“是,王爷!”展阳不敢再多言,转身退出了殿外。
朱鄞祯烦躁地推开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拿起披风就望殿外走去,他迫不及待要回沐王府与沈梦璐好好谈一谈。
可是朱鄞祯还没走出大殿,就与迎面而来的朱鄞褶碰了个正着。
“四皇弟,这么神色匆匆的,这是要去哪里啊?”朱鄞褶是奉了明德宗之命,前来商谈蕃族议和一事的。朱鄞褶驻守蕃族多年,是平蕃的最大功臣,与蕃族太子也有过多面之缘,议和一事,自然少不得他。
朱鄞祯面无表情地望了一眼挡在他面前的朱鄞褶。“父皇尚在午休,恭王爷怎么来得这样早?”明德宗近几日精神不济,每日午膳后都会小憩一个时辰。眼下距离明德宗定下的时候,尚有大半个时辰,可这朱鄞褶这会儿来……
“为兄是特意来找四弟你,说一些体己话的。”朱鄞褶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慢悠悠地回话。
“有什么事情,晚点再说吧!我现在有事。”朱鄞祯不觉得他与朱鄞褶私底下能有什么体己话可以说的。一直以来,朱鄞褶在他眼里都是麻烦的代名词。朱鄞褶十次找上门,有九次半都不会有什么好事。
朱鄞祯想走,也得问问朱鄞褶的意见。朱鄞褶伸出手挡住朱鄞祯的去路。“是什么事情让四弟如此着急呢?竟连国事都可以抛却?四弟,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
“什么事都与你无关,让开!”朱鄞祯面色冷凝,冷冷地拂开了朱鄞褶横在面前的手臂。
“看四弟如此神色慌张,让为兄猜猜,是不是跟女人有关?四弟莫不是急着回沐王府去找我们温良淑德的四弟妹吗?”朱鄞褶对朱鄞祯冷漠疏离的态度不以为意,他懒懒地靠在门框上,邪气地望着朱鄞祯。温良淑德,四个字,被朱鄞褶咬得格外重。
朱鄞祯有一瞬间的迟疑,然后再次迈开腿,准备离去。朱鄞祯太了解朱鄞褶了,他就是故意捣乱来的。对付这种死皮赖脸的无赖,最好的办法就是置之不理!
“四弟好福气啊!有个宽容大度的好王妃。可真真叫为兄羡慕得紧啊!”见朱鄞祯没有回头的打算,朱鄞褶语气夸张地补上了一句。“能如此隆重地为夫君的前任王妃举办忌日,普天之下,除了四弟妹,恐怕也没有哪个良善的女子能做得出来了。四弟妹此举,必然会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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