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尉妘妗小产之后,第一次出现在人前。她的脸消瘦了不少,脸色也略微有些苍白,显得有些虚弱。
沈梦璐紧抿着唇望着在朱鄞褶的搀扶之下,一步一顿朝她们走近的尉妘妗。她算到了朱鄞褶的出现,却没料到尉妘妗会来,更没想到这两个本该避嫌的叔嫂竟然会同时出现!
尉妘妗显而易见的病态,昭示着她小产一事是真实的,不容怀疑的。可那意外失去的孩子……沈梦璐凝眉望着一脸泰然自若的朱鄞褶,这个男人的城府深沉得令人可怕。
看到二人,朱鄞祯的脸色越发难看了。朱鄞褶就是一只阴魂不散的野鬼,哪里有事端,哪里就有他!再看到朱鄞褶对尉妘妗像小太监伺候太后那般小心翼翼的模样,朱鄞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冷哼。
这朱鄞褶倒是越发胆大妄为了,以前只敢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现在倒是连这太子妃都敢光明正大勾.搭上了!从朱鄞褶这毫不避嫌的态度,朱鄞祯越发确定,这朱鄞褶是真的已经做好逆天的准备了!
而再看这尉妘妗,这个向来还算出淤泥而不染的太子妃,难道已经不可避免地近墨者黑了吗?这朱鄞祁还没成为废太子,她就这么迫不及待找新靠山了吗?
尉妘妗的出现,不只是令别人意外,同样也是大大出乎了尉驰瀚和尉驰鸿的预料。
“大哥,太子妃娘娘她怎么会来?”尉驰鸿惊愕不已。
尉驰瀚阴沉着脸不说话。他眸光阴鸷地望向尉妘妗和朱鄞褶,搞不懂朱鄞褶带尉妘妗来这里的理由。明明说好,今日由朱鄞褶看着尉妘妗,让她好好呆在东宫修养的!为何要带她来这里瞎胡闹?
朱鄞褶权当没有看懂尉驰瀚眼中的责备,一派闲适地扶着尉妘妗,仿佛那样的动作,他已经做了千百遍了。
“臣妾见过母后!”尉妘妗在众人或探究或质疑的眼神中,搭着朱鄞褶的手腕缓步走到姬皇后面前,福了福礼。
姬皇后望着尉妘妗搭在朱鄞褶手腕上的素手,脸色沉了沉。“太子妃大病未愈,合该在宫中好好休养,何必来走这一遭。”
朱鄞褶和尉妘妗一道出现,这本就不合规矩,更何况二人还有肢体接触,这让姬皇后十分不高兴。虽然尉妘妗只是搭了一下朱鄞褶的手腕,属于标准的宫妃礼仪,并不算越距。可一想到,朱娉婷先前提到要朱鄞祁和尉妘妗和离的话,便让这一切都变得令人发指起来。
早年朱鄞褶对尉妘妗有过觊觎之心,甚至求过明德宗将尉妘妗指给他为妃的事情,姬皇后也略知一二。眼下再看着二人不合时宜的出双入对,姬皇后的心情可想而知。
原本姬皇后对尉妘妗虽不那么亲近,却也不曾讨厌过她。毕竟这多年来,尉妘妗在朱鄞祁面前受的委屈是真实的,她多年来大方得体的忍辱负重也是真实的。事实上,对于尉妘妗,姬皇后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始终对她存着一丝怜惜。
可现在,看着眼前弱不禁风,林妹妹一般的尉妘妗,姬皇后曾经对她的怜惜,化作了深深的厌恶。她以为尉妘妗跟朱娉婷是不一样的,原来她们都一样!朱昶基残留下来的那些血脉,骨子里流淌着的血液就带着一抹肮脏!
这两人是存心要让家丑变成国丑,让他们朱家成为全天下人的笑柄吗?想到那种种的种种,姬皇后的脸色越发冷了,连看着尉妘妗的眼神都充满了彻骨的冰冷。
尉妘妗被姬皇后冻人心扉的眼神盯得脊背发寒,却没有退缩,依旧是保持着谦恭的嗓音。“母后,今天是华妃的大日子,太子殿下不便前来亲自为华妃献花一朵,那臣妾便只好自作主张是代太子殿下前来了。”
代朱鄞祁来的?!这尉妘妗是存心来添乱了吧!要不是碍于场合不对,姬皇后真想一拍桌子,怒吼一声,“尉妘妗,你居心何在?”
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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