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看了一眼琉璃镜,仰脸望天,想着夜天倾,适可而止吧!纵欲过度会死人的。
容景不看云浅月,捏了一块糕点放进嘴里,又斟了一杯茶水不紧不慢地品了一口。
云浅月从棚顶收回视线,她已经看够了戏,也已经吃饱,更已经喝足,如今满心满肺只剩下忐忑不安了。她最了解容景,这个人属于那种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的人。一旦他什么也不说的时候,她就离死不远了。
容景并不说话,也不理会云浅月,漫不经心地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着琉璃镜。
云浅月站了许久,等到腿有些酸了,也没见他爆发,她泄了口气,走到一旁的软榻上身子一歪,倒在了软榻上闭上眼睛。心里默念这活马死马活马死马活马死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阳渐渐偏近午时,天字二号房依然没结束。夜天倾像是不知厌倦的饿狼,秦玉凝昏死过去几次,被他弄醒。
“世子,南梁国师和睿太子的车队已经来到城外三十里处了!”弦歌声音忽然响起。
“嗯!”容景淡淡应了一声,声音听不出情绪。
弦歌退了下去。
云浅月闭着眼睛睁开,偷偷看了容景一眼,见他并没有动身的打算。她又闭上眼睛。
不多时,听到琉璃镜传来“啪”地一声轻响,云浅月再度睁开眼睛看向容景,见他面前的琉璃镜已经合上,他用手帕擦了擦手,起身站了起来,理了理月牙白的锦袍,并未看她,抬步向外走去。
云浅月眨眨眼睛,这就走了?
房门打开,容景缓步出了房间,步履轻缓优雅,一如既往,自始至终未发一言。
云浅月再次眨眨眼睛,歪着的身子腾地坐了起来,看着门外,真的走了?什么也没说?
“小姐!”凌莲和伊雪在外面一直紧张地盯着屋中的动静,此时见容景离开,连忙进了房间,房门关上,她们走到云浅月面前,凌莲轻声开口,“小姐,您……您没事儿吧?景世子没将您怎么样吧?”
云浅月摇摇头。容景能将她怎么样?他一直在吃东西喝水。
“没事儿就好!我看景世子并未生气。还好,吓死我和伊雪了。”凌莲伸手摸摸心口。
“没有事儿才是最大的事儿!”云浅月看向桌案上被消灭一空的糕点和瓜果。杯中茶水也是空空,容景有一个习惯,吃饭从来不会吃空盘,喝水也从来喝半杯不会见底。如今这种反常的行为,说明什么?她伸手拽过一旁的靠枕盖在脸上,悔不当初地道:“哎呀,我要死了……”凌莲和伊雪一愣。
云浅月在哀嚎,“我不应该让夜轻染进来的,真倒霉!”她自己看估计容景不会生气。
“小姐,不是您不该让染小王爷进来,您是不该看那个琉璃镜。”凌莲提醒云浅月。
“夜天倾和秦玉凝免费在我的地方演戏,不看不是我的本色。”云浅月扯开盖在脸上的靠枕,对二人正色地道:“有一门艺术,叫做行为艺术。有一门艺术,叫做**艺术。嗯,还有一门艺术,叫做……”
“小丫头!”夜轻染忽然从窗外飞了进来,打断云浅月的话。
“你怎么又回来了?”云浅月闻声看向夜轻染。
“你没事儿吧?我知道弱美人是又黑心又小气的小气鬼。所以不放心,回来看看你。”夜轻染看着云浅月,见她大虾米样地歪倒在软榻上,他打量她的脸色问道。
“你看我像有事儿吗?”云浅月挑眉。
“没事儿就好!那我走了,南梁国师进京,我得负责京中秩序!”夜轻染见云浅月的确像没事儿的样子,扔下一句话,又从窗子飘了出去。
云浅月看着夜轻染离开,再次扯过靠枕盖在脸上,哀嚎道:“啊啊啊,谁说我没事儿?我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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