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意!”
他也不和她争辩,只朝外头道:“来人,去把常渠给朕找来。”
我看了看太皇太后,她也不再说要严惩常公公的话了,她是默认了。
他又问丝衣:“朕想问姑姑,何为冠礼?”
丝衣怔了下,终是答:“男子二十弱冠,当行冠礼,也做成年礼。”
“可是西周男子都需行之礼?”
“是。”
他点了头:“皇祖母,您说姑姑的话对么?”
太皇太后的脸色有些铁青,良久良久,才闷闷地“嗯”了一声。我这才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二十弱冠,他明年就弱冠了,行了冠礼,皇上就要亲政了。
想必之前,太皇太后定是用种种理由推脱,比如,天子不能与百姓同日而语云云。
元承灏用景王相逼,这一招,真是又狠又准。
“让景王涉政的事免了。”太皇太后又提醒了他一次。
他笑道:“此事,朕既开了口,就不能出尔反尔。就两天,让他帮着看看奏章,禹王封地不是一座桥塌了,奏请朝廷需要拨款么?朕想,不如就交给景王处理了。”
瞧着他,他还真是什么好处都不放过。想来禹王那边开了大口,他不想拨款,又不好拒绝。此刻交给景王再适合不过了,同样是王爷,景王是不会多给禹王好处的。而元承灏卧病为借口,倒是将这棘手的事抛了出去了。禹王心里记恨的,只会是景王,而不会是元承灏。
太皇太后这才觉得上了当,此刻,却也说不出什么。
皇上,是她一手培养的,这般攻于心计,她该欣慰还是如何,怕是只有她自己才清楚。
我很庆幸太皇太后没有空顾及我,倒是元承灏开了口让我回宫去。出来的时候,瞧见常公公,太皇太后倒也只是关了他,并没有责罚。我的心这才放下了些许,那么,云眉也该没事。
独自回去,行了一段路,似乎听见身后有人。尚未来得及转过身,身子已经被人狠狠地拖进一侧的花丛,紧接着,那声音传来:“如果不想明日传出昭仪娘娘私通他人的事情,就不许叫!”我的嘴被人捂住了,那人接着道,“《凌波》的秘密……啧啧!”
惊愕地僵直了身子,这个声音我虽听得不多,可很快能分辨得出来是谁。
他大约以为我不敢乱叫了,这才缓缓地松开捂着我嘴的手。
转身,看着身后之人。
景王。
他堂堂一个王爷,将我拉来这里,想要知道的,必然不会是一点点的事情。而我单只是好奇他方才说的,关于《凌波》的秘密。
笑着开口:“王爷也知道《凌波》?”
他正了身,才嗤声道:“那秘密,除了媚/惑皇上,还能有别的么?”
紧握的手微微放松了些许,我就知道他是唬我的。微微一笑,我转身欲走。身后之人不慌不忙地开口:“本王的话还没有说完。”
我并没有停下脚步,他说没说完,和我都没有关系。
“娘娘以为本王吓唬你么?本王想要给你按上一个私通的罪名,很简单。”他想威胁我。
我笑着,不为所动。
他的话,我相信。
可,他却不知元承灏并没有碰过我,就算他现在能制造我和一个侍卫在一起,元承灏也不会相信的。因为,我手臂上的守宫砂会为我证明我的清白。
他似乎有些怒了,大步上前来,沉了声道:“皇上喜欢的人,果然是有几分志气的。”
“多谢王爷夸奖。”我淡淡地答。
他很是不悦,好似我冒犯了他的威严。我只是觉得好笑,我又不是他的人,我没必要听他说话。我现在急着回馨禾宫去,云眉的事,我必须先和她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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