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靠在他的怀里,我只能装作失去了知觉。
他紧紧地抱着我,大叫着:“还不快把她给朕弄上去!”
听见了划水的声音,有侍卫过來了,推着我们走。
也不知是谁拖了我上岸,好多的脚步声从我的身边跑过去。常公公惊恐地开口:“皇上……皇上如何?”
“公公,把本宫的裘貉给皇上披上。”我听出來了,是贤妃的声音。今日天气比前几日稍暖一些,也只贤妃因为怀孕才穿了裘貉。
“皇上!宣太医,快宣太医!”皇后也焦急地叫着。
什么东西压下來,很重,触及了,方知是裘貉。
贤妃的裘貉……
我听见姐姐的哭声,隔得好远,可我依然听见了。
汀雨跑过來,哭着叫我。
元承灏大叫着让人送我回馨禾宫,这一场游戏,也该不欢而散了。
皇上浑身都湿了,也沒人有空去管宫倾月了。
汀雨帮我换了衣服,太医匆匆地來了。寝宫里的暖炉置得越发地多了。
“大人,娘娘如何?”汀雨焦急地问着。
太医的指腹搭在我的脉搏上,沉吟了片刻,才道:“娘娘倒是沒有呛水,不过水寒,还是多喝些姜汤为好。”
忽听得床边之人起身的声音,接着他和汀雨都行了礼,我才知是元承灏來了。
“都下去。”他的语气森然。
他该是回宫去换衣服的,速度倒是快。
坐了过來,我睁开眼睛看着他,他似乎是怔住了,脸色有些苍白。半晌,突然骂道:“不知死活!”
“皇上想要我姐姐的腿,臣妾的命却是臣妾自个儿的。”
他嗤笑:“朕不过是要她跳支舞,并不过分。”
是,不过分。可他不知道,姐姐根本不会跳!他还说,跳不好就罚她,于宫倾月來说,还能逃得过那责罚么?
“你替她跳,她明知你不会,却依旧不答应跳。你以为你的姐姐对你有多少感情?”他问得咄咄逼人,简直就是在嘲笑我的无知。
可我不会上当,宫倾月若是真的会跳,绝不会让我去的。
仰起脸,我只问他:“她呢?”
“朕让人关起來了。”
关起來了,也好,至少不会有人动她。
他一把将我拉起來,讥讽地笑:“看你向内湖走去,朕还以为你能跳出什么东西來。呵,就那样?”
就那样直直地沉下水底去。
“让皇上失望了。”我咬着牙说。
他哼了声,道:“倒不是失望,朕只看到了你的愚蠢。”抓着我的手紧了紧,我忽而想起那时候,他还夸我聪明的。
“就告诉她们,臣妾不慎脚抽筋了,所以失手了。”搪塞后宫的话,随便就能编得出來。就算丢脸了又如何,命都快沒了,谁还在乎这个?
他很是不满,眼底的怒意浓郁了起來。
“别再管她的事。”他警告着我。
我咬着唇看他:“若真的如皇上所说,那也是姐姐如何对您。可她对臣妾却是好的,臣妾为何不管她?”
“你!”他跳了起來,“朕会杀了她。”
此刻,我倒是不惧了,撑起了身子道:“您要是想杀,早杀了。”他既说姐姐是丞相的人,那么留着她,必然还是有用的。
“让臣妾和她说几句话。”下了床,跪着他的面前求他。
他不说话,我低着头跪着。
良久良久,才见他突然起身,愤然离去。
“皇上……”我在叫着他,他沒有停下脚步。有些颓然地瘫坐在地上,怔怔地看着他越來越远的背影,心忽而一拨拨地疼起來。
汀雨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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