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
心有一惊,都什么时候,他竟还说这些无聊的话。
“皇上,想试探什么?”他绝不会无缘无故叫青大人來的,还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略侧身,靠在塌上,却是答非所问:“你私自带丫鬟入宫來,不怕朕治你的罪?”
我是不曾想到的,他竟然注意到了阿蛮。此事,原本就是要与他说的,倒是不想他先开了口。
跪下了开口:“郡马遗言,把阿蛮留给臣妾。”
“那又如何?”他微紧了眸子。
到底忍不住哭出來:“他都替皇上死了,您就不能答应这个小小的条件么?”
“如果朕说,不能呢?”我不知道事到如今,他还在坚持什么,可,无论如何,阿蛮我是要定了。
元承灏,你也休想再往我身边安排人了。
我谁都不相信,除了阿蛮。
抬眸看着他,咬着牙开口:“皇上就想想那杯到口的毒酒吧!”不是安歧阳先喝了,他还逃得了么?
“放肆!”他怒得站了起來,“朕还想着那些刺客怎么能那么熟门熟路地进丞相府去刺杀朕呢!”
“虎毒不食子,皇上以为丞相为了谋反,连亲生儿子都不放过么?”这话,生生是吼出來的。此事,我事先也怀疑过,可,知道安歧阳的死,让我自嘲不已。
安丞相疼他如命,是以,从小到大才会那么纵容他,他又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他瞪着我,气得不轻,却也是说不出话來。
深吸着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來,可,不管我怎么努力,浑身依旧颤抖得厉害。声音,也跟着颤抖着:“或许他的死,对皇上來说,还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可,臣妾今日还要最后说一句话。希望皇上记得他是怎么死的,希望您记得。”
记得安歧阳是替他死的,记得不管丞相是否谋反,都与他无关。
杨将军回來的时候,我依旧还跪着。
他显得有些惊讶,却也只上前道:“听闻皇上等着见末将。”
元承灏开口让我回宫。出來的时候,见隋太医还侯在外间,我只看了他一眼,径直出去。阿蛮站在宫门外,那影子被月光拉得好长,恍惚中,我竟仿佛看见了那时候抱着裘貉站在外头等我的汀雨。
咬着牙,汀雨已经死了。
“娘娘。”阿蛮回眸的时候瞧见了我,忙迎上來。
我只点了头:“回宫。”
她什么都沒有说,过來扶我。感觉出來,她浑身也还在颤抖着。两个人依偎着,步下台阶。
两人,谁也不提安歧阳。
可,谁都想着他。
乾元宫外,我瞧见皇后的凤驾急急而來。浅歌扶了她下轿,她抬眸的时候瞧见我,脚下的步子沒有迟疑,匆匆上前來。看她的脸色苍白不堪,我还未曾行礼,她便已经急声问我:“皇上伤得如何?”
我怔住了,见她的身后,各宫嫔妃都行色匆匆地來。
皇后也听见了声音,只转身看了一眼。
众嫔妃上前來,见皇后还站在这里,一个个焦急着,却是也不敢往前。谁都不能赶在皇后的前头。
皇后见我不说话,她心里焦急着,也不等我,径直扶了浅歌的手大步朝前去。众嫔妃见皇后走了,忙都跟着上前。我不免回头瞧了一眼,心头微痛。
谁说他死了沒有人为他哭呢?单是瞧着这么多的嫔妃,他就该笑了。
他若出事,那是举国哀悼。
“妹妹。”有人叫了我一声。
回眸,见姚妃疾步过來,她只一人,也不见她带着萱儿。知道她是为了元承灏來的,我拦住她道:“杨将军还在里头,皇上此刻怕不会见人的。”皇后她们去了,也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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