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回來了。那雪白如球的小狗此刻正被他抱在怀里,常公公三步并两步地跑着,瞧着,他的帽子竟也歪了,看着有些滑稽。
跑着过來,喘着气道:“皇上,找……找到了。”他只说着,也不敢太用力,怕弄伤了太皇太后的宠物。那小狗却是一蹭一蹭的想要从他的怀里跳出來。
元承灏点了头,朝丝衣姑姑道:“姑姑该回了,久了,太皇太后会有话要说。”
丝衣姑姑这才点了头,转身从常公公的手中接过小狗离去。
常公公上前來,担忧地劝着:“皇上该回了,奴才方才叫人抬了御驾过來,很快便到了。”
常公公真会做事,我也正想着这事呢,他倒是先做了。转向元承灏,他似是还思忖着什么,此刻听常公公说话,才抬头随意地应了声。
扶他上了御驾,他终是长长地松了口气,身子朝我靠过來。
“帝姬还小,皇上哄她几下就好了,何苦非得逞强去抱她?”方才我还真怕他摔倒,隋太医是要他卧床休息的,他不听,还跑出來,出了事可怎么好?
他闭着眼睛,只那长睫毛微微抖动着,薄唇微启:“朕知道你和姚妃素來要好。”只此一句,再不曾说其他。
而我,到底还是惊愕了。
他抱帝姬,原來,是怕我和姚妃生出间隙來。
感激的话,此刻却突然不会说了,良久,也才道了句:“皇上太胡闹,若是出了事,可怎么好?”
他低低一笑,握住我的手:“真的心疼朕,还是在讨好朕?”
忍不住,被他握着的手也微微一颤,心头问着,到底也每个准信儿。说不清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也许,都有吧?
不免,又自嘲地笑了,这二者,又如何都有?
回了馨禾宫,隋太医听了常公公的话急急入内來。替他看了伤,倒是真的沒有裂开,只看他的脸色也知疼的厉害。
“隋华元,你是否给朕开些止痛的药?也省得朕连走几步都得当心着。”他靠着垫子说着。
隋太医却一本正经地开口:“那种药可臣可不能轻易给皇上用。”
“怕毒死了朕?”他倒是说得轻快。
隋太医只又给他把了脉,倒是什么也不说。
吩咐了常公公取了几本书來,他看了会儿,靠着垫子睡去了。
小心地将他手中的书抽出來,喊了阿蛮扶他躺下,他的眉头微微一皱,到底是沒有醒來。我迟疑了下,转身出去。阿蛮跟了出來,小声问:“娘娘去哪里?”
站住了脚步,我只是回想着方才在御花园丝衣姑姑说的话。很显然,皇后口中元承灏受的伤指的并不知芷楹郡主刺他的那一刀。否则,不会是在从安府回來她就紧张地问他伤得如何。
回想起那一晚安府发生的事情,心头的愤怒和悲伤一下子升起來。握紧了双拳,低声开口:“方才在御花园,丝衣姑姑说皇后娘娘自我们从安府回來的时候就怀疑皇上身上有伤。”
丫鬟怔了下,沒有理解我的话何意。
我哼了声走出去,她追上來,外头隋太医和常公公只起了身,看我们出來,到底也是不说什么的。
“娘娘又要出去么?一会儿可要冷了。”拾得公公上前來小声说。
我只道:“本宫有事,若是一会儿皇上醒來问本宫去哪里,你只回他不知道。”
拾得公公吓了一跳,叫他回皇上不知道,他定然是怕的。不过看我的脸色,他也识趣地什么都沒有说。沒有乘轿子,只与阿蛮一道出來。
阿蛮似是想了好久,才压低了声问我:“娘娘,您的意思是……”后头的话,她沒有说出來,想來是思忖着,才能想到那上面去。
其实,她能想到我并不惊讶。她对安歧阳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