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起了身过去,伸手缓缓地抚过那块金牌,心微微沉下去。
“妡儿。”身后,突然传來元承灏的声音。我吃了一惊,忙松开了握着那金牌的手,回身看着他。他自个儿坐了起來,又道,“看什么?”
压住紧张的心情,我勉强笑道:“臣妾是看皇上的玉佩,瞧那穗子,到底还是皇后娘娘亲手做的好看一些。”
他的目光随之瞧來,却是笑道:“那你也给朕做一条,比比谁的更好一些。”
朝他走去,坐了下來,才开口:“臣妾可不敢跟皇后娘娘比。”
那大掌覆盖上來:“朕觉得你什么都敢啊。”
微微一愣,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他坐直了身子,我忙起身取了外衣给他披上:“皇上不睡了么?”
他应了声:“睡着也不舒服,浑身都痛,妡儿,给朕揉揉。”
我点了头,褪下丝屡上去。双手搭上他的肩,我忽然笑道:“皇上曾说,后宫那么多嫔妃,独贤妃娘娘指柔。这会子,倒是要臣妾给你揉了。”
他也不恼,只低笑一声:“吃味了?”
脸一红,我哪里就是这个意思?手上不自觉地用了力,他也不吭声,是真的沒有感觉还是忍着?存了坏的心思,又加大了力道。
他重重地哼了声,身子直倒下來,我忙接住他:“皇上……”
他仰头看着我,浅浅地笑:“朕还以为你是故意的。”
原來不过是吓唬我,不过……我还真是故意的。
他却也不闹了,又坐起來,喊了常公公去取了他的奏折來。常公公进來的时候,顺带又让阿蛮拿了吃的进來:“皇上先吃点东西再忙。”
他却是遣了他们都下去,依旧坐在床上沒有动。我端了吃的过去,我朝我看看,轻声道:“喂朕吃。”
不知为何,这样的他,又让我想起那天晚上他呢喃地叫我的名字那一次,还说他很痛……
元承灏,他在这个时候却又让我觉得还是个沒有长大的孩子。
叹息一声,喂他吃。他皱眉问:“叹息什么?”
我怔了怔,转口道:“臣妾只是在想,皇上小时候,姑姑是否也这样照顾皇上?”
他却是不过來吃了,半晌,才冷笑一声:“朕小时候,太皇太后管得严。”
握着勺子的手微微一颤,他的话,并不说得十分明确,可我还是能想象得出他话里的意思。嘴角扯出笑容,又将勺子递过去,小声道:“皇上还是多吃点。”
他这才又低头吃了,抬眸直直地看着我。
吃了东西,他批阅奏折,却不让我走。我只能坐在他身边陪着,待他看完,天色已经暗了下來了。外头常公公进來,说是郁宁宫的钱公公來了。太皇太后请皇上过郁宁宫去。
我猛地,想起丝衣姑姑。
他已经起了身,脸色并沒有担忧的样子,吸了口气,大约,还是我想的多了。太皇太后请他过去,也不一定就是为了此事。不免笑了,我真傻,若是因为这个,太皇太后不会差人來请他,只会自己亲自來探他。
送了他出去,回身入内,瞧见他的玉佩忘记戴了。同样忘记的,还有挂在它边上的金牌。那一瞬间,我只怔了下,疾步上前将那金牌握在手中。
出了馨禾宫,让阿蛮宣了苏太医來。
在西三所的外头,苏太医匆匆而來,显得有些惊讶:“娘娘怎的又來了此处?”
迟疑了下,终是开口:“白日里苏大人曾说可以有药能让擦去的血渍显形,那么,如果是毒药呢?”我也不知为何一定要看这个,就像是冥冥之中有股力量在驱使着我來。
苏太医似乎不明白我的话,我也沒有时间多说,元承灏过郁宁宫的时间不会太长,我必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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