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人觉得本宫多管闲事了么?”
“微臣不敢。”他依旧从容而答,“微臣在娘娘心里,不止一次与宫女私通了,也不在乎多这一次。”
我一怔,似是猛地想起什么,朝阿蛮使了个眼色。阿蛮疾步上前,朝里头看了一眼,回身道:“娘娘,沒有人。”
直直地看着面前之人,我猝然笑道:“看來这一次,当真是苏大人的心上人了。”他宁愿让我威胁,也不愿让我看到那女子的真面目。
他依旧不惧:“娘娘,谁都会有一个想要真心相护的人。相信娘娘不会太为难微臣。”
拂过手中的帕子,我略笑道:“此事,若是让你师父知道,想來他会很伤心。他曾说,你年轻有为,是个可造之材。私通宫女,是死罪。”
听我突然提及隋华元,他的神色有些异样,片刻,才又恢复了常态,淡声开口:“微臣和他不一样。”
我笑了,反问他:“怎么不一样?都是痴情之人。”
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听我如此说,才猛地回神,却是低嗤一笑,并不答话。
“娘娘。”阿蛮行至我的身边小声唤着我。她是提醒我,虽是在外头,我还是不要与苏太医走得太近。
扶着她的手,朝苏太医道:“本宫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苏大人不必如此。”
在这宫里,有着利益关系的人是最好利用的。他是太医,保不准那一日,我便需要他帮忙,我沒必要和他过不去。
身后,传來苏太医恭敬的声音:“微臣,谢过娘娘。”
行得远了,阿蛮才小声道:“苏大人真沉得住气。”
我笑而不语,他不是沉得住气,他了解我,知道我不会将他的事捅出去。
他明白一个道理,各得所需。
回了馨禾宫,恰逢浣衣局的两个宫女送衣裳來,见了我,忙跪下行了大礼。我也不看她们,径直入内。有宫女上前查探,突然听得一个宫女叫:“啊,谁把皇上的裘貉洗坏了!”
停住了脚步,回眸,目光落在宫女手中的裘貉上。我想起來了,那次为了让他穿了贤妃的裘貉出去,我估计将粥泼在了他的裘貉上。这么厚的裘貉,也难怪浣衣局隔了这么多天才送來。
浣衣局的两个宫女吓白了脸,忙俯下身子,哆嗦着开口:“奴婢……奴婢不知……”
阿蛮忙上前看了一眼,皱了眉:“娘娘,似乎是烘烤的时候烫掉了一撮毛。”
回身上前,细看了一眼,还真是。洗坏了皇上的裘貉,这事情倒是麻烦了。少不得,浣衣局又得掀起一场暴风雨。这事儿,总得有人出來承担的。
“谁洗坏的,出來认个错,本宫也替你求个情。”宫中有宫中的规矩,不小心,便会有不小心的下场。这一点,我还是心如明镜的。
底下的宫女颤抖得越发厉害了,一个干脆哭起來,我皱了黛眉,却见另一个颤声开口:“娘娘,是奴婢。”她的手也颤抖着,我倒是不想,她能认得这么快。
“抬起头來。”
宫女抬起头來,她的眼睛红红的,而我,却是猛地吃了一惊,蘅儿!
是了,她该是随着姐姐入宫來的。只是后來姐姐出了事,我倒是把她的事情忘了。
让她跟着我入内,她规矩地跪了,哽咽道:“娘娘一定会为奴婢求情的,是么?”
我坐了,只问她:“真的是你弄坏的?”
蘅儿支吾着,半晌,才摇头:“不是,是嬷嬷要奴婢和菊儿送皇上的裘貉來。”
看來,浣衣局的嬷嬷的很清楚谁弄坏的,她如此,是随便拉了两个宫女出來顶罪了。
“奴婢见是娘娘,不如就承认了,也省得日后受皮肉之苦。”她依旧哭着,“大小姐沒有得宠,浣衣局的嬷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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