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些吃的可好?”
我摇头:“本宫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一些啊,您担心皇上,可也不能不吃东西的。”她说着,也不等我应下,便转身出去了。
房内,已经有宫人点起了灯。
行至床边,床上的幔帐不知是哪个宫女给落下了,此刻我也沒有心情去想这个。很晚了,围场里只能举着火把才能看得清方向了。我还想着元承灏究竟也沒有出事。
缓缓地坐下去,却似乎是坐到了谁的手臂,我“啊”地一声惊叫,本能地跳了起來。屁股才离开床沿,整个人被床上之人拉下去,那大掌已经死死地捂住我的嘴:“叫什么?”
看清楚了面前之人,我错愕地撑大了眼睛,这不是元承灏是谁?
所有的人都在外头找疯了他,他却在我床上睡觉?
他笑着松开捂住我嘴的手,再次躺下去,双臂枕在脑袋下,开口道:“看见朕在这里,是不是很惊喜?”
回过神來,气愤地一拳捶在他的胸前:“只有惊沒有喜!”他这次的玩笑开得太大了,我不知道他究竟骗了多少人。
他吃痛地抬手揉着胸口,却是依旧是笑:“怎么,担心朕?”
“沒有。”我咬着牙否认。
他干脆坐了起來:“可朕方才听阿蛮说你担心朕连晚膳都吃得少。”
他真不正经,都什么时候了?
“外面怎么办?”
一下子转了话題,他似乎有些反应不及,愣了下,才开口:“让他们继续找。”
“那箭……”浑身上下打量着他,确定他完好,我才不免想笑。若是真的有人想暗杀他,必然是射要害的,可他身上穿着元非锦给的金丝软甲呢,刀枪不入,自然也抵挡得住弓箭。而那箭头上有血,又怎么可能是射中了他?我真是糊涂了。
他却不理会我的话,只冷笑一声道:“朕的叔伯们找了一圈都不找了,等着朕曝尸呢!”
我吃了一惊,他说的什么胡话?
忙道:“曝尸倒是不会,只是三年一次的冬猎硬是让皇上整成了一场闹剧。”
他横了我一眼,敛起了笑,浓黑的眸子一瞬间平静了下去,半晌,才沉了声开口:“闹剧倒是未必。朕会让他们相信朕还在围场里,想朕死的,想朕活的,都会鱼贯而入。”
他这话里,另有深意。想他活的,自然会拼了命地去找他。想他死的,会想趁机刺杀。
“等深夜,朕的人会悄然撤出來。届时,让人打开连着观兽台的那道围栏。”他说得漫不经心,却是让我狠狠地一震!他的如意算盘打得真好,把猛兽放入围场中。若是真的有人潜入,那后果不堪设想。
回想起它们撕碎活鸡的场面,谁见了都会觉得惊悚的。
在林子里,沒有什么能跑得赢那些猛兽。更别说是人。
阿蛮进來的时候,瞧见他在我的房内,吃惊不已。我示意她不要出声,她这才上前來,低声道:“娘娘,奴婢只端了盘点心來。”
是香喷喷的小米糕。
元承灏倒是先伸了手,拿了一块吃起來:“朕也饿了,沒吃过东西。”
我这才想起來:“常公公呢?”
“在外头找朕,还沒回來。”他说得理所当然。
叹息一声:“今日,太皇太后也很担心皇上。”
他才咬下一口,怔了怔,到底沒有说话。
让阿蛮去外头守着,他起了身,换了常服,舒展了双臂:“还是穿这个舒服。”
那是自然,那身铠甲冷冰冰、硬邦邦的,看着就不舒服。
我方才紧张着,此刻又突然松懈下去,浑身的汗意一下子起了,有些不舒服。抬手,解开了扣子,他的大手伸过來,却是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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