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令,不许出來。”那话语淡淡的,淡得让人觉得能沉下去。
半张了嘴,终究是什么都不再说出來,转身入内。
元非锦挣扎着坐了起來,他的脸色苍白,唯有那眉目之中,向我传來试探的问意。我摇了摇头,他见我如此,也沒有问话。
隔了会儿,听得外头传來侍卫的声音:“皇上,陵王來了。”
门开了,有脚步声传进來,接着是行礼的声音。
元承灏叫了起,陵王愕然道:“皇上沒事那就太好了!”
“谁说朕沒事?”他冷冷地反问着,继而起身走向他,“四叔底下都是好手,这击在朕胸口那一掌,可差点要了朕的命。”
隔着一层帘子,我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心却紧张起來。
陵王似乎是愣了下,片刻,才开口:“皇上说的什么?臣不懂。”
他仿佛是胜券在握:“你会懂的。”转了身,“常渠,给陵王倒杯茶,或许过了今夜,他就沒机会喝了。”
常公公应了上,上前倒茶。陵王终是忍不住,沉了声道:“臣好歹是皇上的长辈!”
他笑了:“四叔自然是朕的长辈,只是今夜,只有君臣,沒有长幼之分!”
陵王被他堵得一句话说不出來。
杨将军回來的时候已近天亮,随着他进來,我只听得“哗啦”的一堆声音。透过帘子瞧出去,黑压压的一堆,也不知是什么。只听身后的元非锦低声道:“是箭矢。”
又是箭……这让我不觉又要想起安府出事的那一晚,到处的辛王府的箭矢。
“杨将军这是做什么?”陵王沉了声问着。
我瞧见元承灏弯腰捡起了一支箭,仔细端详一番,笑着问:“四叔这是何意?”
“不过一堆箭罢了,皇上想知道什么?”
“朕只是好奇,此次狩猎还需要各位王爷自己佩箭不成?这又奇怪了,这次的弓箭都有国丈监工,他还特意在每支箭箭身上刻上一个‘元’字。四叔的箭连这个都要做得一模一样么?”
细细听着,我大约知道元承灏的意思了。
陵王还想狡辩:“臣也是元氏子孙,亦是用得起刻着‘元’字的箭矢!”
杨将军终于开了口:“昨日如围场的各王爷大臣,在出來的时候都会交出所剩的弓箭。而王爷的这些箭,却是天黑之后出现在了围场之上。”他不待他开口,接着道,“王爷大概不知道,国丈为了使弓箭射起來精准,在每支箭的箭头与箭身交界处灌入了铅以此增重。”
是以,陵王的箭矢中沒有铅。他能模仿得了外观,却不会去注意内在!难怪元承灏在回到暗道的时候,要折断了那支箭矢。
猛地转向元非锦,我突然想起在安府的时候,那些箭头之上淬的血杀之毒來。
他靠着床沿,嘘声道:“我和他们近身,他们动不了弓箭,只能和我动武。”
幸亏动不得箭,我只是怕那上面也淬着毒。
将手中的箭矢丢在陵王面前,元承灏冷声道:“劳烦师父带王爷下去,待朕请了太皇太后來亲自问问他弑君的原因!”
有侍卫进來擒住了陵王,他怒了起來:“放开本王!”
沒有人会理会他,杨将军只喝了声“带走”。
陵王却突然回头:“先帝驾崩沒有子嗣,可还有那么多兄弟,怎么也轮不上一个叛王的儿子!本王就是不服!”
我被怔在了当场,叛王的儿子……
辛王当年不是因病过世的么?后來先帝接元承灏进京,因为沒有子嗣才过继了他,为何陵王要如此说?
“皇上!”杨将军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开口道,“皇上别听他胡说。”
他却抬手推开杨将军的手,背过身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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