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我也沒什么好隐瞒的,便点了头。
他笑了:“那日景王急急而回,朕却不知,原來是因为你。”
我想起來了,那日他过围场视察去了。便开口:“他以为是皇上让臣妾去的。”
“呵,以为你去策反他的宝贝儿子?”
我瞧着他:“皇上说的什么,小王爷和皇上情同手足。”
他却突然不说话了,眼底缓缓地溢出一抹伤。
心下微微收紧,想必陵王封地那件事他必然也猜到景王会和元非锦提及,且,景王会怎么说,他能猜得比我还精准。
“皇上……”
他苦笑着摇头:“朕当初作出那个决定的时候,就已经想到如今的局面。朕疼他如亲兄弟,可景王到底是他爹。”
他当初放元非锦离京,是为了保护他。他心里亦是清楚那么做的后果。
“小王爷会理解皇上的。”这,不是安慰他的话,是我心里就是这么相信的。他们共同生活过那么多年,难道还不了解彼此么?
片刻,他才“唔”了一声。
我撑起了身子:“皇上休息吧。”伸手扶住他的肩,他却握住我的手,轻摇了摇头:“你先睡,朕,再靠一会儿。”
我知道他是沒缓过來,平躺着会更不舒服。他只是,不想在别人面前显示他的脆弱。我也不再问,只在他身侧躺下去。
闭着眼睛,我根本睡不着。
小腹还是有些隐隐地难受,贴着暖手袋靠过去,挨着他的身子。
他睡的时候已经很晚,我装作熟睡,他的手伸过來,握住我的。已经有了些暖意,不像之前那么冷冰冰的感觉。
之后的几日,他只偶尔过各宫走走,那日因为大雪沒有出宫去探元非锦,之后,关于此事,倒是也不曾停他提及。他不去探视,我不知道是为何。听闻太皇太后去了两趟乾元宫,想來是为了给诸王践行的事。
因为有他的话在先,姐姐真的不再來馨禾宫,我若是想她了,便悄悄去关雎宫的外头等着她出來。她见了我,也劝着要我别去看她,可我就是知道,因为那日的事情,皇后定又打了她。每回如此想着,心里对皇后,愈发地恨了。
我救不了安歧阳,可是却定要救姐姐的。知道她担心我,这种话,我也不告诉她,我谁也不告诉,就在心里盘算着。
听闻青大人无罪释放,因为用了刑,太皇太后让他在家中休养一阵子。元承灏毕竟是沒有杀了他,这些罪太皇太后自也不去计较了。
十二月初七,离过年越來越近了,各位王爷是不可能留在京中过年的。
芷楹郡主來的时候,说元非锦已经可以下床了。还说元承灏设了宴诏王爷们入宫來。
我笑着问:“郡主來么?”
她点了头:“届时,与娘娘同坐一席,可好?”
“自然好。”命阿蛮摆了点心上來,推至她面前道,“郡主尝尝这方糕,用的馅儿多,味道很是不错。”
她吃了一口,笑言:“果然是好味道。”
“那郡主就多吃些,娘娘知道您來,特地命人多准备了些的。”阿蛮在一旁笑着开口。
芷楹郡主却是放下了手中的糕点,轻笑着:“楹儿沒想到可以和娘娘这般好。”她话里的深意不必点名,我亦是明白的。
安歧阳在的时候,她见了我,总归是不一样的。
她是女人,必会有嫉妒的。可她又是那么懂事,她从小所受的教育容不得她在我的面前失去她作为郡主该有的体面。而现在,随着安歧阳的离去,她和我,倒是越发亲近起來了。
二人在房内聊了会儿,芷楹郡主起身要回去。我送她出去,外头的雪融了一半,真真是冷。二人都抱着暖炉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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