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呢。”
此事她不说,我倒是快忘了。呵,雪球可不是我送给她的,只是顺口说了句话罢了。
不过,她既如此说,饮一杯酒倒是也沒什么的。端了起來喝了,酒水从喉咙一路滑下去,火辣辣的热瞬间升了起來。捂着嘴咳嗽起來。阿蛮忙轻拍着我的背:“娘娘您慢点儿。”
芷楹郡主笑道:“我不敬你了,若是灌醉了娘娘,皇上会生气的。”
我一怔,抬眸的时候,见他正直直地看着我。我竟仿佛是做坏事被抓了正着似的,慌不择路地低下了头。
阿蛮递了茶水给我,我喝了几口方觉得好些。
隔了会儿,才看元承灏,见他举杯和一侧的王爷们聊得开心。元非锦举了酒杯跃跃欲试,几次都给景王挡下了。他有些闷闷不乐,猛地灌了自己几杯的水。
我看了想笑了,今夜,他是别想喝酒的。
侧脸,瞧见芷楹郡主的耳根出似乎有一小片的红,那,却不像是饮酒所致。抬了手,轻碰了上去:“郡主这儿怎么了?”
她有些本能地侧身,倒是自己抬手碰了碰,低声道:“我父王在我的府上瞧见雪球了。”
怔住了,是景王打的!
“郡主……”
她却摇头:“和娘娘沒管事,我也挺喜欢雪球的。”
景王既能打她,那么当初送小狗入宫的动机果然是不纯的!他以为,芷楹郡主背叛他么?所以,才越发地要看到元非锦。
我自然是自责的,当初给雪球想了个好去处,可我最不该麻烦的,却也是芷楹郡主啊。除了自责,心里还有怒,怒景王的毫不留情。
芷楹郡主喝得有些多了,一不小心,将酒倒在了衣裙之上。留下寻枝让她寻了机会和上头之人说一声,我与她悄然退场,想带她过我宫里给她换身衣裳。冬日里很冷的,虽只小小的一杯酒,等灌风进來,还是会冷的。
将至馨禾宫了,芷楹郡主突然停下了脚步,她的脸色也变了。
“怎么了?”上前问她。
她却是猛地回身:“岐阳的帕子不见了!”
我与阿蛮也变了脸色,我只能安慰她:“兴许是掉在出來的路上了,我们回去找找。”
阿蛮已经回身一路寻去。
我与芷楹郡主跟在她的身后,仔细瞧着,生怕漏掉一个地方。到处,都还是白皑皑的雪,还有冰,如今还是晚上,有灯光,也不十分清楚的。那方帕子又是白色的,不仔细找,怕真的会看漏了。
芷楹郡主急得眼睛都红了:“我不该带在身上的。”
“郡主……”那是安歧阳的东西,她才会随身带着。我欲安慰她,抬眸的时候,瞧见前面雪地里站着一个男子,沒有披着裘貉,只一身银丝勾边的锦服,他的一手执了一柄收起的折扇,颀长的身姿在雪地里仿佛显得略加消瘦。而那另一手,正握着芷楹郡主掉了的那一方帕子。
今日,无月光。只一侧树梢上挂着的灯笼照下淡黄色的光來。在他的侧脸,并不十分的清晰,反而觉得朦胧起來。
阿蛮也猛地站住了脚步,看着面前的男子惊呆了。
我拉着芷楹郡主的手,微微颤抖起來。
“岐阳……”芷楹郡主的声音里带着颤意,她的声音很轻很轻,仿佛是怕吓着了他。
芷楹郡主微微醉了,可我与阿蛮还清醒着。
丫鬟已经回眸瞧了我一眼,我忽而红了眼眶,她也看见了,我们,都看见了。
面前的男子,喜欢浅色的男子,熟悉的折扇,熟悉的帕子……
阿蛮微微动了唇,沒有发出声音,可我似乎听见她叫“少爷”的声音。
“岐阳!”芷楹郡主不顾一切地冲上去,狠狠地抱住他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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