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只隋太医不是庸医。”
他佻了眉:“朕还在想,是否因为昨日宫倾月那一摔,加重了你的伤势。”
我咬牙:“臣妾其实已经可以下床了。”
他这才点了头:“很好,朕会赏赐苏衍的。宫倾月那宗鸡毛蒜皮的事,朕也不放在心上了。”
抬眸看着他:“皇上为何一定要臣妾参加除夕晚宴?”我一点都不喜欢。
他却摇头:“那倒不是最重要的。”
我问他为何,他却是也不答。
他只坐了会儿,又过了冯昭媛的翎沅宫去。冯昭媛流产不久,他倒是应该多往她宫里走走,以示安慰的。
独自躺在床上叹息一声,此刻再叫柏侯煜过來,再是沒了理由。也许,他还不來了呢。
有些烦躁,下了床。
阿蛮扶着我,小声道:“娘娘还是躺着休息。”
摇着头,可以下床了,不是骗元承灏的。再说,我在床上躺得浑身都不舒服了,下來走走,也是好的。蘅儿取了裘貉给我披上,两个宫女扶着我出去。
外头的阳光很好,却并不刺眼。
这一年即将过去,天气却渐渐地好转了。
偶尔有风吹过來,只少少地吹起了地上的几缕尘埃,空气里,满满的阳光和泥土的味道。
在院中的亭子了坐了,蘅儿又端了茶水点心上來,我却沒有心思吃。抬眸的时候,不经意间,看见那张挂于门上的面具。此刻瞧着,竟似乎有些滑稽。
隔日,阿蛮兴冲冲地跑來告诉我,柏侯煜开口问贤妃要了姐姐。
听到这个消息,我很是意外。我以为昨天的谈话,他并沒有应下,只是不想,他终是帮了我。高兴过后,才忽然想起苏太医,忙要阿蛮宣了他來。
原本是该早点告诉他的,可我却不确定柏侯煜会不会答应。
苏太医來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倒是不像怒。
他进來,寻了惯例替我把脉,我低语道:“姐姐的事,是本宫想出的主意。”
他的脸色未变,半晌,才开口:“听闻昨日柏侯殿下來过馨禾宫,微臣便猜到了此事。不瞒娘娘,此事,微臣也不止一次地想过。如今,再沒有谁能比他开口更合适,且,贤妃娘娘沒有任何拒绝的理由。谁都知道,西周是想和北国交好的。不过一个宫女而已,贤妃娘娘若是不应,就是不利于两国邦交。微臣之所以一直犹豫,是怕……”最后那句话,他沒有说下去,只是一阵叹息。
看來,他和我担心的,是一样的。
两人都缄默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良久,才听他又道:“此事,暂时只能这样。沒有什么,比倾儿的安全更重要。”
我点了头:“你放心,本宫不会让姐姐出事的。”
这时,阿蛮进來了,手中带了那日年嫔给我的药膏进來。她只递给苏太医,道:“苏大人看看,这药膏会否有问題?”
他接过闻了闻,又还给了阿蛮:“好药。”
阿蛮这才笑了:“那奴婢可就敢给娘娘用了,年嫔小主说,是去疤用的。”
苏太医略笑道:“原來如此,娘娘如是无事,微臣就先告退了”
我叫住他:“苏大人,北苑,还是不要常去的好。”
他并不曾回身,只轻言着:“那里安全,微臣有分寸的。”
…………
康定十六年的最后一日,除夕。
宫里到处张灯结彩,不过刚刚日落,各处的灯笼早已经点了起來。
众嫔妃聚在一起笑着说话,阿蛮扶我进去落了座,见贤妃端坐在我的对面。她的身后,果然已经不见了姐姐,菱香正伺候着她喝茶。
女子的目光朝我看來,见她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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