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说,元月初三给他行冠礼。而在那之前,他能为自己收起多少权力,就看他自己的能耐了。
有些尴尬,不免转口道:“方才在慧如宫,皇上说头疼。此刻,可好了?”
他朝我看來,似是高兴:“难得还能想起朕來。”
我瘪瘪嘴,那全是因为他最喜欢装,我怎么知道他是真的头疼还是假的?
“那皇上还是回宫去休息。”
他笑着:“倒是浑身酸痛得厉害,昨儿为了赢师父,朕可是什么劲儿都使上了。”
他开始在私下喊杨将军“师父”,我听了,心里高兴。总得有几个人,能让人信任,能为他所用的。孤立无援的感觉,我能理解。
笑着问他:“那皇上可赢了?”
他正了色:“输了,师父宝刀未老。”
我“扑哧”笑出來,那时候云眉可就说的,杨将军一点都不老呢。
“皇上是许久不练,可臣妾见了,还是厉害的。”记得昨日我与云眉在屋内,听到的那阵犀利的声音,力道十足的。
他看着我,忽而问:“昨日,你以为是什么?隋华元说见你急着冲出來。”
我是以为他运气那么不好,去哪儿,哪儿都能碰上刺客。幸好,不是。
凝视着看他,我不答,只问:“皇上的事,怎么不告诉杨将军?”
他略一怔,只低语着:“还不到时候。”
“什么时候才算到了?”
“朕有分寸。”他皱了眉,大约是嫌弃我问得多了。
可我都问了,也不差这一点了:“昨儿,皇上急着出宫,和杨将军说什么?”
他的神色有异,却只是极端的一瞬,随即嘴角牵起了笑,轻言道:“后妃干政,朕废了你。”
原來,是政事。
能与杨将军商量,总还是好的。
“为何不说话?”
“皇上方才不过说说,臣妾怕再说,您真的废了臣妾。”
他得意地笑起來:“怕朕废了你么?”
怔了怔,其实,我倒是真的不曾想过这件事。他却是抬手轻抚过我的脸,低语着:“知道后宫那些女人怎么看你么?”
皱了眉,他直言道:“活着可恨,死了可惜。”
不免想笑,他挑眉:“不信么?”
信,为何不信。
他却又道:“知道朕怎么看你么?”
男子的目光有些犀利,那对眸子紧紧地锁住我,仿佛这一瞬间,他要洞悉我的所有……
不知怎的,心底竟然有些紧张起來。
他还是看着我,半晌,才笑道:“朕觉得其实你挺傻。”
撑圆了双目瞧着他,这……这又算什么意思?
他忽而低了声音道:“宫倾月当年做的事情,就算不知情,也是帮凶。朕如今不找丞相的麻烦,是看在安歧阳死了的份儿上。”
他是在告诉我,丞相只要不再闹事,过去的事,他可以既往不咎。他亦是在告诉我,姐姐的事,我最好不要再管了。
那么,他说我傻,可是因为姐姐的事情?
深了口气问他:“当年的事,皇上心里有人?”
他必然是怀疑着谁的。
他不说话,我又试探性地问他:“皇上以为,是景王?”和丞相联姻的景王。
男子的眸华朝我看过來,略笑一声道:“朕可沒说是他。”
他不说,可心里却是这样想着的。
继而,又想起元非锦。
我似乎明白他方才话里的意思了。
纠结。
是的,我想起來,也会觉得纠结。
他将我送回馨禾宫,说是今儿杨将军会过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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