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逼他太急。只轻言着:“那皇贵妃一位……”
他平静地开口:“朕以为,贤妃倒是个合适的人选。”
太皇太后终是笑了,忙道:“丝衣,还不扶皇上起身。”
丝衣姑姑上前去扶他,听太皇太后又言:“皇上怎么了?哀家看你脸色不是很好。”
他在她床沿坐了,只摇头道:“朕今日记挂着皇祖母的事情,不曾吃过什么,胃有些不舒服。”
我远远地看着,他可真厉害。方才还求着他來呢,他來了,演戏装病又是样样拿手。
太皇太后忙喊了常公公扶他回乾元宫,还嘱咐着定要宣了太医來瞧瞧。
我跟着他出了郁宁宫,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太皇太后该高兴了。”他特意來郁宁宫,许了贤妃皇贵妃一位。他既说三年不立后,那么皇贵妃已然是宫中虚设的“皇后”了。
他微哼了声。
回了乾元宫,常公公扶他进去,我跟着入内。
“皇上真厉害,装病的借口信手拈來。”简直可谓出神入化了。
他抬眸看着我,漫不经心地开口:“难不成要朕说是你把朕气病的?”
叹息一声:“看來皇上沒事,那臣妾先告退了。”
转了身,却听他道:“别想这么快溜。给朕过來。”那大手已经将我拉过去。
常公公识趣地退了出去。
“朕救了你,还不曾听你说声谢谢。”睨视着我道。
呼吸有些急促,他怎会缺我那句“谢谢”?
与他对视着,见他微微俯身过來,一手,环住我的腰,慢慢扣紧。轻闭上了眼睛,龙涎香的味道近了。
恰在此时,听得外头常公公急急开口:“皇上!皇上不好了!慧如宫的菱香姑娘來说……说贤妃娘娘突然腹痛得厉害……”
常公公不顾礼数冲了进來,我猛然想起冯昭媛流产的那一日來。
亦是,如今日的情形。
元承灏猛地站了起來,不知是因为起得太急,还是如何,他的身子一晃。我忙托住他,低唤道:“皇上……”
常公公跑过來,他只冷了声道:“备轿!”
坐在御驾上,他阴沉着脸色不发一言。我握着他的手,冷冷的。迟疑着,靠过去,环住他的身子。不想安慰他,贤妃有沒有出事,其实于我來说,都沒有很大的关系。
我沒有觉得幸灾乐祸,也不会觉得哀伤。
菱香引我们进去,太皇太后病了,倒是也不见郁宁宫的人來。我隐隐的,觉得有些奇怪,贤妃有什么事,太皇太后不该是最上心的么?
“皇上。”才进门,瞧见棠婕妤朝他行礼。女子略过我的目光,幽幽地,多了一丝得意的味道。
他松开了我的手,大步入内。
见贤妃侧卧在床上,见他进去,撑起身子欲起。他忙按住她,目光看向一侧的太医,皱眉问:“怎么回事?”
太医忙跪下了:“回皇上,贤妃娘娘这几日累着了,微臣开了药,给娘娘安胎。”
“贤妃真的沒事?”他又问了一句。
“是,微臣不敢骗皇上。”太医郑重地说着。
贤妃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小声道:“臣妾沒事了,劳皇上过來。”
他在她床沿坐了,这才道:“沒事就好,朕走一趟也不要紧。”
她听了,略笑了,继而又拧了黛眉道:“皇上穿得少么?怎的手怎么冰?來人,还不把本宫的暖炉给皇帝抱着!”
他却道:“不必了,朕是男人,不需那个。朕是听闻你有事,担心的。”
她起了身,俯身靠在他怀里,轻言道:“冯昭媛的孩子沒了,姐姐死了,好多时候,臣妾都觉得害怕。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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