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站不稳,心生恍惚,不是想推贤妃,解释得可好?”他睨视着我。
好,自然好。
其实,解释得如何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太皇太后不再纠缠了。
喝了药,躺了会儿,便有倦意上來。
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一觉醒來,已接近傍晚。他还未走,就睡在我的身侧。
这一次,沒有抱着我,只安静地侧躺在我的身边。身子已经舒服了很多,那种隐隐作痛的感觉也已经消失殆尽。想着我的身体里已经开始孕育一个小生命,心里忽而无比地高兴起來。
不知怎的,想起姝玉帝姬第一次喊我“妡母妃”的样子,心里是越发地兴奋。
醒了有一会儿,也不见元承灏有动静。侧了身看他,他的脸色依旧苍白着,薄唇微微有些干裂,抬手轻轻碰触他的唇,他的眉心微拧,大手握住了我的手。
心下略一吃惊,他的手竟又冰冷了起來。
伸手摸着他的身子,也不见暖意。怪不得他方才并不抱着我,而是独自睡在了一侧。
“隋大人。”
我叫了一声,他却道:“别喊了,给朕取药去了。”
“皇上难受么?”
他“唔”了声,又言:“朕口渴。”
本能地欲起身,却被他拉住身子,将我拉过去,凑上來,低语着:“隋华元说了,你不得下床去。常渠也去太医院了,朕让阿蛮下去休息了。”
“皇上……”
他的薄唇压下來,呢喃着:“吻着朕,让朕舒服一些。”
他的唇真的太干燥了,触及我的樱唇,有些刺刺的感觉。伸出舌尖儿微微替他润湿,他只安静地闭着眼睛,沒有霸道地回吻过來。
“皇上沒上朝么?”
“去了,下了朝就來馨禾宫,政事,都沒处理。”他顿了下,缓声道,“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是朕自个儿不舒服。”
不知为何,听得他这句话,我却想笑。
这话他真是沒骗我,他若是能撑得住,必然不会撇下政事不管的。去上朝,亦是撑着才去的。
略移开了些,小声问他:“皇上可好些了?”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轻笑着:“还不曾。”
我不言语,只又靠过去。他的大手轻揽住我的腰,将我的身子贴上他的身体,动作很轻很轻,生怕会弄疼了我。
他呢喃着,却是道:“在郁宁宫,朕看你倒下去的那一刻,以为你又在装。”
怔了下,才想起我曾与他在慧如宫唱过一场戏的。
“那皇上怎的信了臣妾?”此事他不提,我倒是不知道的。那时候,疼得几乎快晕过去了,根本沒有时间去想他竟还以为我是在演戏的事实來。
“因为你说,你不是故意的。”睁开眼來看着我,片刻,又言,“当日在慧如宫,你可不是这样的。”
他记得可真清楚。
我但笑不语,他依旧看着我,又问:“胭脂里的麝香是废后叶氏做的手脚,你信不信?”
怔住了,不曾想他竟然会突然怎么问。
我以为芷楹郡主和冯昭媛的供词都是他教的呢,如此看來,竟不是么?
定了神,我也许,知道了些许。那,也是元承灏猜到的答案。
深吸了口气道:“臣妾不知道,臣妾只知道,若那真是臣妾动的手脚,贤妃娘娘可不止是动了胎气那么简单。”要做,就该彻底,不会给她略施惩戒的。
他到底是有些意外,凝眸瞧着我,良久良久,才略微哼了声。却是依旧不说话,不说话,此事便是终了了。他心里有疑问,也不再继续追究。
其实,我该感激他的,为了,太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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