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元承灏依旧沒有回來,阿蛮劝了我休息。我自知这个时候不能勉强自己,也只得乖乖地上床睡觉。
翌日,听闻元承灏是快天亮边才回來的。
只在御书房待了会儿便去早朝,太皇太后也回了郁宁宫。
过郁宁宫给太皇太后请安的时候,听得各宫嫔妃都窃窃私语地议论着。看來昨儿将军府出事的消息,一早就传开了。
贤妃端坐在一侧,与棠婕妤说着话。
见我过去,她的目光朝我看來,抿唇笑道:“馨妃今日看起來不错,本宫还以为昨夜,你会一夜未眠的。”
我看着她,听她又言:“你和云眉如此要好,难得听到杨将军出事还能按捺得住。”
坐下了,才开口:“娘娘与将军夫人不一样要好么?您不一样镇定如此?”
她略一怔,却是温和地笑:“本宫与她,怎能和你们相提并论。”
她的话,叫我愣了下,那话里的意思我尚未來得及去揣摩,便见太皇太后扶着丝衣姑姑的手进來了。众人忙起身行礼。太皇太后的脸色不是很好,只转向贤妃道:“如今你身子重了,出來都当心着些。依哀家看,这请安的事也免了吧。”
菱香扶着她坐下,才听她笑言:“臣妾沒事,老是闷在寝宫里,臣妾可也是待不住的。”
太皇太后倒是也不再多言。
众人坐了会儿,见钱公公进來,朝太皇太后道:“太皇太后,皇上已经下了朝。”
太皇太后只点了头,众嫔妃从郁宁宫出來。贤妃与太皇太后一道走在后头,棠婕妤也走在一侧,我听得她的声音传过來:“太皇太后,杨将军的侧室之前可是馨妃娘娘的贴身宫女,您说此事馨妃娘娘是否也知晓一二呢?”
我的脚步略略一滞,棠婕妤她到底什么意思?
阿蛮亦是脸色微变,扶着我的手微微一僵,抬眸看着我。她欲回头,我却拦住了她,棠婕妤什么意思,那就是贤妃什么意思。
果然,下一刻,听得太皇太后的声音传來:“哦?此事,哀家倒是不曾想。馨妃。”她叫着。
我这才回身,朝她福了身子,低声道:“太皇太后唤臣妾有何吩咐?”
她面无表情地上前來,看我一眼,道:“哀家与贤妃正要过西三所,你也随行吧。”她只说着,扶着丝衣姑姑的手自我的面前走过。
贤妃跟上來,目光掠过我的脸,淡笑道:“馨妃快些跟上吧。”
棠婕妤却已经止了步,我回眸看向她,见她朝我微微一笑,福了身子转身。那一摞风声之间,唯有悦耳的铃声缓缓回荡起來。
阿蛮小声道:“娘娘,太皇太后让您去作何?”
不管是做什么,总和云眉,和杨将军脱不了干系的。
只是,我不曾想,此事会在西三所來审。
不管是太皇太后的意思,还是元承灏的,如此便是说,此事他们暂且沒有伸张,是想内部解决的。如此,我越发肯定了说杨将军叛变的无稽之谈。
若然真的是因为叛变,那样的罪名,又有谁能够镇得住?
进了西三所,阿蛮显得有些紧张,怕是她想起了那时候我与她被关墨室的情景。深吸了口气,那一次,差点保不住我的孩子,我发誓,再也不会给她们那样的机会了。
跟着太皇太后进去,见元承灏已经到了。
目光,在看向我的时候,明显瞧见他眼底的一抹惊讶。却只上前,朝太皇太后道:“皇祖母,此事是大事,她们來作何?”他还一并,拉上了贤妃。
太皇太后径直入内,只道:“沒什么,只是有些人,哀家以为还是可以进來听听的。”
元承灏又看我一眼,终是不再说话。
宫女们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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