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是灵淑媛,只是一个可怜的女子,末将不是救她,只是收容。”
太皇太后气极,终是无言以对。
丝衣姑姑扶了她出去,瞧见杨将军站了会儿,也转身出去。
我与贤妃自屏风后出來,回眸看她一眼,低笑着:“娘娘此刻该是知道嫔妾的清白了吧?”
杨将军是清白了,更何况被指知道那事的我了。
她只抿着唇不说话,菱香进來了,小心地扶了她出去。
出门,见阿蛮恰好进來。
急着开口:“娘娘沒事吧?”
我点了头。阿蛮松了口气:“奴婢瞧见将军是自个儿走的,也该是沒事,是么?”
笑着道:“沒事。”
阿蛮又言:“对了,那疯女人是人啊?和杨将军又什么关系?”
迟疑了下,终是低叹:“沒什么,就是一些唯恐天下不乱之人。”
阿蛮闻言,也不再问我,出了西三所,她才言:“娘娘是回馨禾宫么?”
想了想,开口道:“去乾元宫。”元承灏见我也來了,想必是要问的。还不如我自己去解释。
乾元宫里,恰逢隋太医出來,略一吃惊,急着问他:“皇上怎么了?”
隋太医开口道:“皇上沒事,在里头休息。”
进去了,见他果然斜靠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眼睛瞧着龙床上的幔帐,像是沉思着什么。我上前,听他突然道:“倒是忍得住,今日一句话都不曾说。”
笑着在他床边坐了,才开口:“早有人指臣妾一早就知道杨将军叛变的事,臣妾若是再说话,岂不是自个儿把自个儿往里头推么?”
他侧脸朝我看來,俊眉微皱:“哦?”
“云眉原是臣妾从娘家带來的侍女,如今是杨将军的侧室,杨将军出事,云眉脱不了干系,臣妾亦是。”这个道理,他不会不知。
他这才笑了:“可云眉现在是朕的人。”
所以,杨将军也是他的人。
呵,听他如此说,我心里高兴起來。
“方才听皇上唤她‘灵淑媛’,臣妾真真的吓了一跳。”
挑眉瞧着我:“朕不喜欢那个女人。”
就因为她是先帝的妃子,是么?
不过此话,我不会问出來。
“皇上该知道,杀她,杨将军不会同意的。”
他低嗤一声:“朕沒他那么仁慈,什么人都想救。”
如何取舍,他心里一直分得很清楚,从來不糊涂。
见他坐了起來,我伸手握住他的手,有些冷。心里暗叹一声,靠得他近了些,又言:“皇上昨夜未回宫,是去见了她。”
他略带着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却是沒有否认,将我拉过去,圈在怀中,低笑着:“然后?”
“然后,您教她说那些话。”灵阙是个疯子,那些事当年要做也是很隐蔽的,又如何会让她一个小小的淑媛知道?
而能教她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的人,除了元承灏,我再想不出第二个。所以方才在西三所的时候他能那么淡然,全因他在前一天晚上已经准备好一切的退路。
他脸上的笑容依旧,俯下身來咬住我的耳垂,狠狠地开口:“既然知道,你还敢说出來。”
我笑着:“皇上想杀臣妾灭口么?”
他的面色一凛:“想朕亲手杀朕的骨肉,你休想。”
低笑着,他分明就不会。
“她怎就听了皇上的话?”灵阙是个疯子,他如何管得了她?
薄唇离开了些许,那温热的气息只洒在我的颈项,听他低语着:“朕告诉她,听朕的话,朕让她见先帝。”
他的话,说得我一怔。
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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