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说话的借口。
他又坐了会儿,才起了身出去。我忙拉住他:“皇上去哪里?”
“御书房。”他淡淡地说着。
他去御书房,我也拦不住。只开口道:“皇上再忙,也请保重龙体。”
他这才回眸看我一眼,笑道:“朕心里有数,你只管安心养胎。”
看着他出去,常公公上來來扶他,与他低声说着什么。他只点着头,径直上了御驾。
阿蛮叹息着:“奴婢看皇上真真憔悴不少,娘娘您说,一个人心里究竟得有多少事才能如此?”
摇着头,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必然很多很多。
…………
颐沅公主來的时候,我正无聊伏在案前练字。她进來了,神色有些匆匆。
“娘娘,太皇太后六十大寿快到了,皇上召各位王爷回京给太皇太后贺寿。”这些,我都知道,而她下面的话,却是惊得我一下子丢了手中的笔。
她说:“可我王兄传信來说,身子不适,不能回京给太皇太后贺寿了。”
“这怎么可以?”他不來,不就是告诉元承灏他认为这一次于他來说是鸿门宴,是以才回避的么?
颐沅公主亦是为难:“我正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才急急來问问娘娘的。”
正了色:“无论如何就得叫他回京。”
也许,他不回更安全一些。可,他若不回,就是光明正大与元承灏敌对了啊。
“那……有什么让他非回不可的理由?”她看着我。
我想了想,只道:“委屈公主称病吧。”他说自己病了不过是个借口,便要颐沅公主也用一次,就看看他心里多在乎这个妹妹了。
他真的在乎,不论她真病还是假病,他都是回來的。
颐沅公主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王侯们进京的时候已是七月十六,七月十八,太皇太后的寿辰。
此前,我从未听说过元非锦进宫來过。
这一夜,整个皇宫里热闹异常,丝毫不亚于过年之时。王公贵族们都來了,嫔妃们也都落了座。
今日的太皇太后打扮得贵气逼人,六十的年纪,却因为保养极好,看起來,仿佛不过不惑的年纪。叶蔓贞陪坐在她的身侧,细心地替她布菜倒酒。
元承灏多喝了几杯,瞧见叶蔓贞劝着他,又取下了他手中的酒杯。他也不恼,只略笑了笑,接过宫女递过去的茶饮了几口。
我坐了会儿,觉得里头烦闷,只起了身,悄然退场。
“娘娘觉得难受么?奴婢请了太医來给您瞧瞧。”阿蛮有些紧张地开口。
我摇着头:“不要紧,出來透透气,一会儿还得回去的。”今日是太皇太后寿辰,我若是一声不吭地走掉,有失礼数。免得,又有人在我背后嚼舌头。
寻了处凭栏坐了会儿,才觉得好些。
回去的时候,瞧见前面两个身影,继而,传來女子的声音:“王兄,你怎么样?”
略吃了一惊,是元非锦兄妹!
不觉加快了步子上前,我低唤着:“公主。”
她回眸,见了我,忙道:“阿蛮,过來帮我扶着他些,我去端杯水给他润润口。”阿蛮忙上前帮忙扶了,颐沅公主转身离去。
他一手扶着栏杆,又吐了。
皱着眉看他,似乎喝了很多的酒。
今日,无人拦着,在席上,颐沅公主必然也不好拦。如今景王不在了,元承灏也不会再拦他。
吐了出來,他才坐下,背靠着身后的栏杆。
“王爷觉得怎么样?”阿蛮关切地问着他。
他也不答,只半睁着眼睛朝我看來,低低一笑:“娘娘也出來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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