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蓦地,想起元承灏的胸前,亦是有过一块胎记。
呵,璿儿多想他爹,连这个都遗传了。
姐姐和爹守在我的床边,苏衍起了身道:“我写一张药方,去抓了药熬给娘娘喝。你们都出去吧,先让娘娘好好休息一下。”
他们都对视了一眼,终是起身出去。
孩子喂饱了,阿蛮怕他吵到我休息,小心地抱了他下去。
我在床上躺了好久好久,最累的时候都在昨日过了,我现在,不累了,清醒得很。我只想知道元承灏怎么样了?杨将军有沒有找到他?
缓缓闭上眼睛,又闪过昨日他抱我去城郊的时候。
他中箭的样子,他决绝地离去的样子……
一遍一遍,在我的眼前,如同梦靥。
我抓紧了被褥,微微咬紧牙关,那些刺客一早就跟着他,只苦于他的暗卫随行才沒有动手。可我,我居然要他亲口遣退了他的暗卫!
我真是恨死自己了!
在堰湖边的时候,我问他是不是元非锦的事情,他沒有回答我。
我握紧了双手,若真的是元非锦伤了他,我绝不原谅他!
金丝软甲……
他将金丝软甲还给了元非锦啊。
我想到此,不免又想笑,照他的性子,即便沒有还,他也不可能会再穿的,他从來骄傲,骄傲得不容许自己有一丝的不适。
可是我现在,什么都不能做。我能做的,只有等。
等杨将军派人來告诉我,元承灏沒事,他沒事……
安静的房间里,只听得见我自己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得有人将门轻轻推开的声音。回眸看去,见进來的是姐姐。她有些吃惊:“妩妡,沒睡么?”
摇着头,叫我怎么睡得着?
她叹息一声,端了药上前來,坐在我的床边,心疼地将我扶起來:“你这样怎么行?你刚生完孩子,要好好休息的。”
靠着身后的软垫看着她,她吹凉了药将勺子送至我的唇边,张口喝了。
好苦。
“良药苦口,苏衍说,喝几贴药给你调理身子,可得听话地喝。”她说着,又一勺子药送过來。
深吸了口气,再次听话地喝了。
姐姐只低声说着:“昨日,也不知怎的,打了好大的雷,还下雨。我担心你,去你房门口叫了几声,也不听你应,以为你是睡熟了。”
“姐姐。”握住她的手,一直想着元承灏的事,差点就把那件事给忘了。
“嗯?”她抬眸看着我,“现在沒事就好了,什么也沒想,快把药喝了。”她递过來。
轻轻别开脸,我只开口:“姐姐你听着,我沒有联合过丞相去害皇上,我也沒有害过皇上,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姐姐的眸子微微撑大,半晌,才开口:“真的么?”
狠狠地点头:“那是误会,都是误会啊。姐姐你真傻,你若早点儿告诉我,皇上就不会恨你,也不会为难你。是……是我对不起你。”
她的脸色一变,咬着唇道:“胡说什么?那是姐姐心甘情愿的。你别想那么多,这一切都是误会,那……那是不是我和苏衍不必躲躲藏藏了?”她说着,又开心起來,“等皇上回來,一切都好了,是不是?”
是的,是的,一切都好了,他会回來的,一定的。
她喂我喝了药,又隔一会儿,阿蛮抱了孩子进來,皱了眉道:“娘娘,小皇子又饿了,这里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奶娘。这……不是宫里的奶娘,奴婢,也不敢找。”
我伸手,示意她把孩子给我,喂他喝奶,轻声道:“沒事,我喜欢带着他,他是我儿子。”
“对了,皇上说,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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