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朕,好让朕知道朕这不是在做梦。”
心头一痛,咬着牙,微微收紧了双臂。他却是笑着,沒有叫痛。
“皇上不是在做梦,皇上沒事,是杨将军找到了皇上。”那一夜,我不敢想象他孤身一人是怎么逃出來的,单是看着他身上那么多伤,就知道有多难有多难。
幸好,他沒事,幸好,我们都沒事。
“朕曾以为,因为你姐姐的事,你真的会恨朕一辈子。”他喃喃地说着。
忽而提及姐姐的事情,我有些措手不及。那晚上,我和他说的时候,他抵死不信,我还想着等个什么机会再好好给他解释,如今他伤重,我不想刺激他,他倒是自己提起來。
想了想,终是开口:“那……我姐姐的事,既是误会,她沒有杀皇上,丞相也沒有杀你,请皇上放了她,可好?皇上,我说的句句是实话。”那晚上沒有骗他,这一次,也不会。
“那晚我还说,皇上若是不信我才是会跳《凌波》那个人,我还能重新在皇上面前跳一遍。”
话说完,忐忑地等着他开口。
等了好久,也不曾听到他说话。
抬眸看向他,见他不知何时又已经沉沉睡去,而我方才的话,他大约也不曾听见。
不敢吵他,轻松开了抱着他的手。
外头,传來敲门声,撑着身子坐起來,见进來的是杨将军。
“娘娘,皇上该吃药了。”
起了身道:“皇上睡下了。”
杨将军怔了下,才道:“那别吵他,一会儿让下人重新熬一碗药便是。”
我点了头,这才问:“常公公沒有随行么?”
“是,常公公在宫里。”
怪不得,我一直不曾瞧见他。
杨将军转身欲走,我忍不住问:“将军,什么时候回京?”我只是担心他留在渝州会不安全。
杨将军的脚步微微一滞,才开口:“等皇上身子好些再说,此刻动身,他撑不住。”
这个我也知道,杨将军只道:“娘娘先在这里守着皇上,等皇上醒來,末将再叫人送药进來。”
回身,重新行至他的床边坐了,他许是真的热了,手臂伸了出來,露在外头。叹息一声,握住他的手,小心将他放回去。他忽而反握住我的手,低吟了一声。
叫得太轻,我听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坐了会儿,觉出了他的掌心渗出了汗珠來,去了帕子轻轻替他擦拭,还有他的额角。
他这一觉睡得好久,醒來的时候,见我还在床边,皱了眉,忽而笑:“朕什么时候又睡过了?”
我才欲开口,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推着我道:“你身子未好,还不回去歇着?璿儿,找不到你,会哭。”
摇着头,看见他醒了,我哪里还觉得累?回头喊了人去熬药,又俯下身道:“我不累,陪皇上喝了药再走。皇上,想见见璿儿么?他长的,可像你了。”
他怔了下,却是摇头:“这里药味儿太重了,还是别让他进來。”
这一次,依旧是杨将军亲自端了药进來,苏衍也跟着进來。
“皇上,末将已经将药检查过了。”杨将军端了过來,我忙接了,如今非常时刻,却是应该多加小心的。
喂给他喝了,苏衍才上前來替他把脉。
他只问着:“朕何时能回京?”
“皇上龙体虚弱,需再得养上三五日方可动身。”他顿了下,又道,“背上的伤口深,要小心裂开。”
他只点了头,又朝杨将军道:“师父,送馨妃回去。”
“皇上……”
他略笑一声:“朕沒事了,这几日,也不必过來了,朕此次來,也不曾惊动官府,你总是在辛王府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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