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你从手术室出来”
“”
“我妈怎么样”
“简单”周哲张了张嘴,有些不忍心说出更残忍的事实,但简单又怎么肯罢休,那是她最亲最亲的亲人啊,揪着周哲的衣服。“你说,你说啊”
“伯母你默哀”
嗡~简单疯狂的动作,一下子停止了,像是没听清周哲说什么,转身就往抢救室跑。
哐啷大力下,门板发出巨大响声,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已经成了直线的屏幕,跟着简单就看见有护士,正好摘妈妈嘴里的氧气管。
“不要”她冲去,拼命的跑,“妈”
刹那。她扑过去,却是床上的人,没有半丝反应。
无论她哭,她叫,她摇晃或是嘶吼,都没有反应,除了脸色白得吓人,一切就像过去的一年中,只是睡着了,“对”简单猛得反应过来,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近的周哲,泪痕未退的眼框里,带满了期望,“周主任,我妈只是睡着了,对不对”
“简单,默哀,伯母走了。”
“默哀,你让我默哀”她打掉周哲伸过来的胳膊,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一下子撞到一旁的机械,人又没站稳,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头顶咚的一声响,像被谁轻轻敲打着。
“”简单眨了眨眼,不敢相信的抬头,以为是妈妈醒过来了,却是因为她跌倒撞到了手术台,然后刚好将妈妈僵硬的胳膊给顶落了下来。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病人手里有东西”
“”
“是个胸牌”
“”看着掌心的胸牌,简单心底的愤怒一点点暴涨,脑中不由得闪出,她推开疗养院房门,妈妈断续说的话:姜淑华,宁报仇
猛地,她啊的一声尖叫,跟着晕了过去。
“简单”周哲大步迈过去,向来她就是坚强的,无论是一次次的抢救还是看守所以及监狱,现在居然因为一个胸牌而痛晕
掰开手指,他皱眉看过去,胸牌刻着:姜淑华,妇联主席
葬礼是第二天举行的,天空晴朗。万里无云。
八月的港城,闷热的空气已经开始泛滥,站在妈妈墓碑前,简单却感觉由内而外的冷。
那种冷,是多少衣物,多高的温度,都无法取暖的。
简楠是抢救结束,将要送去火化的时候,赶过来的,那时的他,一身的民工打扮。说是从郊外很远的工地上,一路跑过来。
对于他暑假打工,简单倒也没多说,就算抢救的过程中,简楠在也改变不了什么,唯独把胸牌的事,刻意隐瞒了下来。
他性子急,又冲动,知道了更坏事。
感觉到一旁夏晓的提醒下,简单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天竟然快黑了,深吸了口气,她拍了拍简楠的肩膀,“天黑了,再磕个头,我们走吧”
“姐,咱妈怕黑,我们走了,她害怕怎么办”
一句话,惹得简单刚忍下来的泪水,再一次涌出,但死者已逝,生着的人,除了好好的生活,更要让逝去的人放心,安心的离开。
葬礼一切从简,虽然没花多少钱,但也是靠夏晓和周哲的帮忙,因为她临时又没有家了,不能亲手下厨表达谢意,只好请他俩出去吃。
刚开始,周哲是不愿意去的。一来这两天谁都没休息,二来刚刚经历了这样的打击,简单应该更需要休息的时间,最后还是夏晓提醒:简单心里难过,这两天又没怎么吃饭,或许发泄一下也不是坏事。
别看三十多岁,快四十了,他却不懂女人。
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天假结婚,所有发生的事,也就只好默默的开车。
很快,白色路虎。从山顶驶进郊区,他指了指路旁的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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