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制止云云。
徐真却不为所动,指着凯萨呵斥道:“是不是你王武魁打伤了她!”
王武魁自知理亏,不敢辩驳,那些个校尉和参军也顿时噤若寒蝉,凯萨为了制止士兵行凶才出手,乃是为了保护女奴和使节团的人,而王武魁却出手将凯萨打伤,这已经有帮凶之嫌了。
骆弘义和崔余庆在远处观望,见得徐真的护军队伍满载人头而归,又一气之下斩杀三十余人,早已骇然失色,本以为徐真手足无措,沒想到人家早已对蛮族之兵动手了。
他骆弘义早就想将庭州府兵掌控于手中,更想通过王武魁,与太原王氏搭上线,奈何王武魁并不尿他这一壶,此时他见得王武魁被徐真呵斥,就要擒拿起來,他与崔余庆相视一眼,匆匆就拍马赶了过來。
“大总管且息怒!息怒啊!”
骆弘义一边叫着,一边滚鞍落马,左右果毅都尉见庭州刺史骆弘义前來调停,又将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位刺史大人的身上。
“大总管,王都尉乃我庭州之盾墙,若将他拿了起來,这西突厥蛮兵一到,庭州再无坚守之希望矣!”
骆弘义本想拐弯抹角警告徐真,这王武魁颇得军心,若将之捉拿起來,以徐真的个人能力,根本不足以率领府兵取得胜利,然而心绪急切了一些,这话一说出來就变味,如何听都像是对徐真的一种讥讽和贬低!
徐真本來还想跟骆弘义耍耍心计,此人坑害徐真在前,葬送两县三千百姓于后,徐真早已对他沒了任何好感,他能够來得如此迅速,时机拿捏得这么准,不用说,肯定是在一旁窥伺许久了。
在联想到骆弘义将使节团的营地安排在军营之外,徐真很快就猜测出了他的意图來,对这位刺史更是厌恶至极,听他这么嘲讽自己,徐真能忍,周沧也不能忍!
“你个天杀的狗才!难道你的眼睛瞎了么!沒看到这遍地的西突厥胡狗的人头么!这酒囊饭袋只知道纵容部下喝酒坏事,沒了他,我家主公就成不了事了?”
周沧手中陌刀还在滴着血,若换了别个,谁敢这么跟刺史说话,偏偏周沧是个丢掉官职也要跟随徐真的死忠,眼中除了徐真,他连皇帝老子都不在乎,又何况骆弘义这么一个刺史?
听周沧如此怒骂,骆弘义也是勃然大怒,漫说周沧只是徐真身边的一个亲兵,就算是徐真也不敢如此直接就破口大骂于他啊!
“你是何人!敢如此辱骂本官,徐总管,你还道王武魁不懂约束部众,你不也连自己的部下都管不住么?你可知辱骂朝廷官员是何罪过!”
骆弘义堂堂封疆大吏,居然被一个无名小卒骂成狗才,他又如何不怒,但他急中生智,正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用周沧的不服约束來替王武魁辩驳!
诸多校尉和旅帅们见骆弘义如此急智犀利,又听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就算他徐真乃行军总管,这么地也要顾忌一下地方官员吧。
他们虽然不知庭州刺史骆弘义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但总觉得徐真会卖刺史一个面子,对王武魁既往不咎。
可徐真接下來的一段话,却让他们错愕当场,他们始知镇军大将军徐真,有他娘的多霸气!
只见徐真冷哼一声道:“骆弘义,我这位兄弟虽是莽撞,但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实诚,他从來不说谎话,素來耿直,他说你眼睛瞎了,那肯定是你眼睛瞎了,他骂你是狗才么...估计连狗都不太愿意咧!”
徐真此言一出,凯萨几个早已掩嘴偷笑,连素來冰冷的厄罗都裂开嘴巴,像一只生吃活人的恶鬼。
诸多府兵张口结舌目瞪口呆,崔余庆更是两眼发直,口不能言!
大唐官场虽然看似散漫,但实则也很注重礼仪,连县令都恭称一声明府,某某侍郎某某使君,直呼其名实乃太过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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