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淳领得兵符出了北宫伯玉的军帐,陈幕拉住廖淳问道:“元俭,那护羌营的官军少说也有六七千的人马,你刚刚干嘛不问那厮(北宫伯玉)多要些军马來?”
廖淳道:“你沒看到他这军营之中不过四五千的人马么?我们跟他素不相识,能要來这一千人马已经很不错了,换了是你,你肯借多少人马给陌生人?我刚刚不是说了嘛,兵不在多,在于精……”
廖淳还未说完,陈幕便又抢着说道:“就算咱们兄弟几个再能打再不怕死,那也就这十來号人啊?!怎么跟人家去打?!”
廖淳笑道:“这两日你以为我光在那里晃荡着找百姓打听叛军的主帅是不是北宫伯玉了么?我可观察了他们交战整整两天了,那护羌校尉夏育的那点底子,我早摸熟了,现在要破他那是易如反掌。”
陈幕见廖淳说得句句在理,又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一时间找不出什么理由來驳斥他,但又不想自己在那众人面前显得那么沒面子,于是只好吹毛求疵的说道:“是‘羌兵’什么‘叛军’! ‘叛军’!多难听啊,那是官府叫的,你怎么也跟官府一个叫法,咱们现在可也在这羌兵的营里呆着呢?”
廖淳看着陈幕那一本正经训人的样子,只好陪起笑脸來说道:“是!是!是!大当家,小的说错了,是羌兵,不是叛军!”
廖淳这么回答,引來众人的一阵嬉笑。
而陈幕则还絮絮叨叨的接着说道:“官府就是他娘的厚颜无耻,你们就看那个什么狗日的‘护羌校尉’好了,他们干的那是护羌的事情?所以什么‘叛军’、‘山贼’的,我说那些官府的人才是叛军、才是山贼,那狗皇帝才是最大的贼头子!”
陈幕是越说越激动,从“叛军”的事直接扯到了自己的身上,廖淳一看陈幕越扯越远,赶忙劝住!
而陈幕沉默了一阵之后,似乎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于是又自言自语似的问道:“我记得,我们这一路來,不是听说羌兵已经又四五万的人马了吗?怎么他手头只有这四五千人?”
廖淳答道:“那些百姓不是说现在联军(因为陈幕刚刚纠结过‘叛军’这个称呼,所以廖淳用來百姓那里听來的另一个称呼‘联军’)的首领是那边章与韩遂二人么,那他手头只有这些人马,也就不足为奇了。”
陈幕听罢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这时鲍恢又说道:“刚刚你们有沒有感觉到,那北宫伯玉见到我们的时候似乎很热情,但后來瞬间又突然冷漠了下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关于北宫伯玉的态度,其实众人都有感觉,但就是谁也说不上來,这到底是为什么?因而也就沒人能够回答鲍恢的问題。
众人在说话之间已经随着廖淳走到了军寨的校场之中,廖淳拿着兵符在校场中领了兵马之后,将秦双、陈梦婷、泥鳅、姜半仙和邓续五人留在了北宫伯玉的军寨之中,自己则与陈幕等其余的那些弟兄,领着那一千的羌兵,出了军寨望那官军的护羌营杀去。
廖淳的破敌之策其实很简单,他仔细观察了护羌营的官军与羌兵之间的两日來的数场厮杀,这两边的人马不论是汉人还是羌胡,打起仗來除了勇猛还是勇猛,这大约是与这西凉之地民风彪悍有很大的关系。而这两边领军的主帅北宫伯玉和夏育,二人也只似一般的武将似的只知一味的陷阵冲杀,却不讲什么克敌制胜的谋略,因而两日下來,两边人马硬碰死伤极多,却是谁也奈何不得谁。
廖淳便依着夏育领兵的这个特点,又借着这周边多有荒山峡谷的地形,将一千人马分作了两半,由陈幕领着前去诱敌,而自己带着剩下的八百羌兵,伏在一座峡谷的谷口两侧。
这八百人,廖淳又将它分作了三队,由鲍恢、陈岭领着四百人伏于谷口,带官军过去之后从两边杀出,截住官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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